!我爸早就死了!”
秦家的下属挡在了秦爷面前,秦沉紧紧抱住了白语清,他在她耳边低语道:“妈不是从小教你,要做一个优雅的女人吗?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着温柔高贵,不管是到了七十岁,还是八十岁。”
叶琼常常教导白语清的话,白清没怎么记住,倒是被秦沉听去了。
白语清渐渐安静了下来,她光着脚丫子踩在秦沉的鞋上,白清搂紧了他的脖子,她悲痛欲绝道:“哥...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了,温柔高贵的清清,妈再也看不见了。”
“傻姑娘,我的爸爸就是你的爸爸,我也很早就没有妈妈了,这你从小就知道,现在我又失去了第二个妈妈,叶琼是我见过最优雅的女人,真的。”秦沉轻拍着白语清单薄颤抖的背,他接过西装男递来的鞋子,然后让白语清在自己的腿上坐着,他半蹲着,温柔的帮白语清穿上高跟鞋,“妈说过,要做一个淑女,就要先穿上高跟鞋。”
白语清一度失声痛哭,教士提醒说哀悼的时候,亲人不可以大哭,否则会惊扰死者的灵魂。
白清的哭声渐渐变低,秦爷老泪纵横,他那双握在轮椅扶把上的手颤抖着,秦沉的眼角也微微湿润。
终于下棺土葬后,白语清踉跄的在庄园里摘了许多花,然后放在墓碑前,叶琼很喜欢花,不论是什么品种的。
秦沉心疼的跟在白语清后面,她反复的摘花摆花,一直没有停过,秦沉也不阻止,白语清接连受了两回刺激,她需要一个发泄口。
人已经散场了,秦爷坐在轮椅上看着白语清来回的走动,也注视着秦沉的温柔,印象里这个儿子在第一任妻子死后,一直是冷冰冰的,包括对他。
莉娜叹气问:“先生?要回去歇息吗?风有些大了,您的身体是受不住的。”
秦爷摇摇头,咳嗽着,用意大利语道:“等清清休息了,我再回去,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得看着她,如同她的哥哥跟着她走一样。”
莉娜点点头,她的神情有些难过,莉娜看到盐水瓶到底了,她熟练的换下另一瓶,“我回去帮您拿一条毯子,五分钟。”
秦爷没有说话,他远远的看着他的儿女。
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时的小语清成天到晚的跟在秦沉身后,她总是要去踩秦沉的影子,秦爷还和蔼的问过她为什么喜欢踩哥哥的影子,她笑魇如花道:叔叔,因为这样哥哥就长不大了!等我长大后,他就会跟在我屁股后面走路!
清清的话,终是成真了,只是他的儿女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同了。
秦爷唤来秦沉,他儿子的目光始终锁在白语清身上,秦爷倚靠在轮椅上的身子微微坐起,“你喜欢清清吗?娶媳妇的那种喜欢。”
秦沉微微一凝,他收敛了神色,认真道:“爱。”
秦爷叹息着,他出人意料道:“过些日子,我去办血缘证明,你以后好好照顾清清吧。记得要一辈子跟在她身后走,千万...不要让她挡在你面前。”
“一定会的。”秦沉的眸子里迸射出喜色,同时也替年迈的父亲感到难过,最后的一句话,别有深意,看似矛盾,却又是爱一个人的真理。
白语清在墓碑周围铺满了花朵,她累得跪在墓碑前休息,她磕了三个响头,“妈,我知道,即使一个女人老得走不动了,她也一定要保持优雅温柔,做一个高贵大方的淑女,不管是七十岁还是八十岁。”
第39章变化
韩奕和韩老爷子远赴意大利双双出事以及秦太的死亡令国内上层的名流人士所震惊,韩家混乱一片,韩枫借助沈若文的势力趁机敛财分家。
韩夫人在知道事情的第二晚,就已经上吊自杀。可是韩舒舒分明在门缝外看见,是韩枫用枕头捂死了韩夫人,面对韩枫,韩舒舒越来越害怕,她甚至让沈若文不要再帮韩枫了。
韩氏有人争财产有人闹分家,一时间,韩家兵败如山倒,沦落成了二三流的家族。
秦沉和白语清回国后,听见谣言四起,有人传秦爷设下鸿门宴来设计韩家嫡系,并且暗杀了自己的妻子,试图来吞并秦太当年带来的白家遗产,这股风言碎语愈演愈烈,秦氏股份连连下滑,秦沉派人把造谣者告上了法庭,白语清也出面澄清了事情原委。
秦太为爱痴狂,奋不顾身的替秦爷挡枪的事,一时成为佳话,秦氏的股份又突飞猛涨,公司里的人这才知道白清和秦董是组合家庭,他们并没有血液关系。
渐渐有另一股舆论风向暗指韩枫谋财害命,是杀死韩老爷子和韩枫的幕后主使,韩氏已经如一盘散沙,韩枫忙着挽救公司,没有空再对付秦沉。
白语清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休养,整个人憔悴不堪,形容枯槁。
这天的太阳很大,她裹着棉袄在摇摇椅上晒太阳,她的神情恍恍惚惚戚戚然,秦沉把她揽进怀里,心疼的拍着她的背,他低沉温柔道:“清清,等你病好了,我们结婚吧。”
白语清的眼神有了些焦距,她轻轻的摇头,低哑道:“我们是兄妹啊,所有人都知道的。”
秦沉的眸子里闪耀着光芒和期待,“所有的人也已经知道,我们是没有血液关系的兄妹。”他俯头吻住她的唇,小心翼翼的吻着她。
韩舒舒在韩奕的房间里静静坐着,是她害死了四哥,如果...她没有听从三哥的指示,那么四哥或许不会死的,韩舒舒崩溃的坐在地上大哭,她扯着自己的头发,悔恨自责愧疚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