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来当快递员的。”
白语清的神色有些疑惑,她看了一眼韩舒舒手上的精美盒子,没有说话。
韩舒舒落寞的笑,“平时我那么威风,其实徒有虚表,真正的胆小鬼一直是我,我总怕四哥会迫害我和三哥,所以我不得不做些什么,可是现在我才幡然醒悟,四哥是一个真正的好人,他是绝对不会动我的,现在我想要对他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悔恨无措的在他房间里打转。”
那天的事,她真的不知道会有那样的后果,她不知道韩枫才是最恶劣的那一个,现在她已经和韩枫彻底撕破脸了,一分一毛的遗产,她都没有要。
舒舒抹抹眼泪,眼眸婆娑继续道“我不会再混吃混喝的玩了,我想要去米兰当一个婚纱设计师,这是四哥最有兴趣的事,就由我替他延续下去吧,以来悔悟我前些年对他所做的错事,在这之前,这个盒子我必须要交给你,它是属于你的,只不过四哥没来得及寄出去,他应该是还犹豫着要不要放下你,所以,没有把它给你,我是在他房间里找到的这个,他有一个装宝贝的木箱子,通常最爱的东西,他都会放进去。”
白语清接过那个粉红色的盒子,她低低道:“韩家让韩奕享受到了富贵权利,他也因此成为了牺牲品,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又何尝不是争斗的牺牲品?舒舒,如果你没了依靠,就来投奔我吧,我替韩奕养你。”
韩奕虽然是替她而死,但不管有没有替,韩奕的生命终会被提前被扼杀,因为他不够狠。
韩舒舒上前给了白语清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深深眷恋着公主的温柔,她浅笑道:“秦二,你是我交过唯一真心的朋友,你是比男人更有安全感的女人,是我生命里最温柔的一道岁月。我已经和沈若文分手了,以后呢准备当一个不婚主义者,因为家庭让我感到恐惧,一辈子自由自在,挺好的,我告诉你哦!我要去流浪了!如果你没了依靠,我也带着你去流浪,好吗?不过,秦先生对你那么好,你哪有流浪的机会啊,是我说笑了。”
“终有一天,我会流浪的。”白语清的眼泪哗哗掉了下来,韩舒舒看着她苍白的脸,止不住的也无声哭泣,她们面对面,默契的哭,默契的笑,最后扬手道别,白语清澄澈的眼眸里是韩舒舒倒退着走路的样子,身穿羽绒服的女人渐行渐远。
韩舒舒把手放在嘴边,像一个喇叭似得高喊:“公主!!你要把精灵鬼当成一辈子的好朋友!!”白语清回应道:“我知道!没钱了记得回来!我养你!”
白语清看着韩舒舒慢慢转身离去,她上楼后进入卧室里,粉红色的盒子很漂亮,她解开丝带,轻轻的打开盒子,里面是素面一字肩立体花朵晕染复古婚纱,简洁大风优雅,有一种小清新的浪漫。
白语清的眸子瞬间流泪,裙子上面有一枚小巧玲珑的戒指,上面的宝石不大不小,晶莹剔透,模糊了白语清的双眼,她带上戒指,竟然合适的不差一丝一毫。
白语清颤抖着手拿起里面的粉色信封,信封口微微敞开着,显然已经被人看过了。
她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目一行的看,上面的钢笔字苍劲有力,行云流水。
信上写着:或许我有预感,所以写下了这封未来信,以爱之名,交由卿之手,如果将来没有娶到你,这封我一辈子都不希望寄出去的信就会辗转来到你手中。
待人,我从来只付半真心,唯独你,我剖开了一整颗心,从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人,开始我目的不纯,又怎料后来真的陷入了一个“沼泽地”,从此呼吸不得,也爱而不得,我的爱不比秦沉少,或许也不比他多,如果将来娶你的人是他,我甘愿认输,婚纱是我所亲手设计,所亲手准备,如果没有娶到你,真是对不起自己,如果没有娶到你,真是一生的缺陷。
我愿你结婚那日穿上我设计的婚纱,从此无病无灾,得我保佑,一生被爱,以及所有的期望自此成真。
致我最爱的白语清。
落笔人:不是韩家的奕。
白语清痛定思痛,心里揪着疼,喉咙鼻子十分的酸涩,满脸的水泽一滴一滴的划落下巴,水珠滴在桌上,发出啪塔啪塔的声音,泪顺着脸颊流进她的唇缝里,凉凉的,咸咸的,白语清握着信,抱着婚纱,她恍惚道:“韩奕...韩奕...是我对不起你...是我。”
秦沉一早就立在门外了,他静静的看着她撕心裂肺的模样,这些日子,她连做梦都在呢喃韩奕的名字,他一直都在忍着。
秦沉平静的回到书房里,他拿出那张旧照片摩挲,却在背后意外看见一句话,“从来如此,便对么。”
从来强迫她,便对么?从来霸道的索取,便对么?秦沉在心底喃喃自问。
这笔迹显然是白语清的,秦沉轻轻的把这张合照撕成了一半,冷漠的少年终是和笑魇如花的女孩儿分开了。
过了一个星期,秦沉那天并不在家,有律师登门拿出血缘关系证明,并且监督白清收拾行李勒令她离开华府园,白语清整个人怔住了,她机械的收拾行李离去,张姨也完全惊呆了。
直到离开华府园,拖着行李的白语清才缓过神来,秦沉赶她走了,连妹妹也不想让她做了,他不要她了,终于玩腻了......
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这样痛,他们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是啊,她只是一时在难过他连妹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