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枢宁城也就四五十里,本就无意再陈府多逗留,一行人一早出发午膳时候便已经到了。
找了一间清净的客栈,包下了一个小院便暂时在这里落脚。
傅瑜锦站在窗口,风吹来带着雨水特有的湿润,格外清爽,白芷拿了披风上前道:“大小姐,您披上披风,莫要着凉了!”
“嗯!”傅瑜锦任由白芷将披风披在身上,只一个人兀自失神。
今日出发的时候便没有见到陈兰心,听陈府的丫鬟说是有急事出门了,对于这位陈小姐,傅瑜锦接触不多,后世也就偶尔才见过几面,甚至都没说上过几句话。
但是对她傅瑜锦却还是有印象的,这位可是差点成了周渊言的继室,只不过她时运不济,而何氏又实在命大,不过想来也是江南何家的人那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陈兰心,兰姨娘,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她。
白芷瞧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打在窗台上,溅起水花落到了屋内,忍不住出言:“大小姐,这雨越来越大了!”
傅瑜锦转身进了屋,白芷忙上前打算将窗子关上,突然一个身影穿了进来,白芷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待看清来人,忙捂了嘴。
傅瑜锦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便看到站在那笑得跟着傻子一样的周渊言,衣服鞋子都被雨水打湿:“你没事就喜欢爬窗?看来是常做这种事了!”
周渊言不以为意,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白芷:“枢宁城地道的蜜三刀,我刚去外面买来的还热乎着,你尝尝!”
说话间如同一个献宝的孩子一般,傅瑜锦看着他这模样有些不能适应,直接开口问道:“有什么话就说。”
“我和陈小姐出去你瞧见了?”周渊言这一路上又是忐忑又是激动,不知道傅瑜锦出门时询问陈兰心是什么意思。
“我没瞧见。”傅瑜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怎么见了他的小情人还要到自己这里来报备一声不成,“不过有人看见和我说了。”
周渊言忙解释:“你别多想,她女扮男装在外面做生意,之前我们也算认识,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不和她再做生意了!”
“这些事情还轮不到我管!”傅瑜锦拿过白芷手中的蜜三刀,还有些温热确实刚出锅没多久的样子,放入口中仿若一团棉絮化在口中,口中满是浓郁的芝麻香,“不过这人我确实不喜欢,看着就是个挺难相处的,你别整到我跟前来!”
傅瑜锦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虽说她也没有权利管周渊言这些私事,但是若她真的嫁给他,要面对一个随时有可能把自己毒死的姨娘,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只有千年做贼哪有千年防贼的,就算是知道这人有问题,她总不能随时随地盯着她,总有个疏漏的时候,她可不是何氏,有何家那么广的资源撑腰,最后奄奄一息了都能从鬼门关逃回来。
她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自然比别人更惜命。
“放心,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傅瑜锦不屑地撇撇嘴,若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上一世陈兰心是怎么成了他姨娘的,还真亏他说得出口。
周渊言见她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有些急了:“在我眼里她和男人没差别!她说要借我后院避难来着,我怎么可能答应!”
“避难?”傅瑜锦有些诧异,难道当初陈兰心就是拿着这个借口进的北宁侯府。
这女人还真是深谋远虑呢,傅瑜锦自认不是陈兰心的对手,这份心思就不是她能比的,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周渊言事无巨细一一和傅瑜锦说了,这件事他觉得必须说清楚了,不然以后被翻旧账就麻烦了。
这边说了,傅瑜锦已经一连吃了好些蜜三刀,周渊言看着笑言:“我们这一路南下会路过不少地方呢,要是你喜欢我每个地方的特产都给你带一份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了!”傅瑜锦摇头,“如果我要吃会让白芷去买的,难不成你打算一直偷偷摸摸翻窗进来给我送吃的?”
周渊言还待说什么,门外传来小姑娘的哭声,周渊言不敢多逗留只说了一句“我先走了!”便匆匆翻了窗子溜了出去。
这边才出去,外面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傅瑜锦定睛一看居然是傅瑜茜,这还真是稀罕事,要是傅瑜玥闹腾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但是一直都乖巧懂事的傅瑜茜居然也会哭着跑她这里来,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情况。
“七妹这是怎么了?”
“大姐姐!”傅瑜茜抽抽噎噎地看着傅瑜锦,“我明儿能不能和你一块!我不要和她们一起了!”
“这是怎么了?”傅瑜锦奇怪地看向后面追着傅瑜茜跑进来的丫鬟。
“回大小姐,我们小姐刚同五小姐和八小姐吵嘴了,一个人吵不过她们两个,被气哭了。”
傅瑜锦有些好笑:“姐妹之前吵吵嘴一会儿就过去了,你难不成打算一直不理他们了?”
“我不要理她们了!”傅瑜茜嘟着嘴道,“她们说我出卖她们,但是我没有啊!她们不相信我!”
“你出卖她们什么?”
“我没有!”傅瑜茜情调道。
“好没有!”傅瑜锦很是无奈,却也只能应承,“那她们说你出卖她们什么了?”
“五姐和八妹身边的丫鬟被母亲给卖到人牙子那边去了,她们就说我的丫鬟没有被送走,肯定是我出卖了她们!”小姑娘说着委屈地哭了出来,“可是我没有!大姐姐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