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挂断电话,洁姗愣愣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的帝卿看着她有些呆愣的模样蹙了蹙眉,随意的翻着手中的财经书籍。
“是他?”
“恩,哥,你说……他是想通了吗?”
“呵呵!”
听到洁姗的这个问题,帝卿冷冷一笑,那笑意还有些许的讽刺,这么大的事儿,哪里有那么容易想通的。
“你笑什么?”
“笑你单纯。”
洁姗并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在她心里就接受和不接受两种结果,如果他犹豫了,那么必定是需要时间去考虑。
虽然对那结果她有些心慌,但毕竟都牵扯到父亲父母之死的仇恨了,她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的等待,那个结果虽然很无奈,但她……好像也没资格说什么。
这一次,是真的没资格说什么,不管沈家老爷是什么样的人,那都是她的外公。
……
洁姗上了皇甫沛宁的车,就直接被他带出了帝家范围,看着他有些疲惫的神色,洁姗心里有些心疼,可那件事她什么也不能说,心里难受,好像这次真的是遇上了前所未有的阻碍,一种让他们无法跨越的鸿沟。
“在想什么?”
上车后,洁姗一句话也不曾和他说,皇甫沛宁很自然的就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一种独属于他们之间的温柔交流,这种交流,让人多少心里有些发苦。
“沛宁,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只要你想,相信我一辈子都可以。”
不是情话,但却是在洁姗知道那件事后,感觉最为动听的话,这一刻的她,喉咙有些酸涩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回到牧马山后,皇甫沛宁就迫不及待的将她给摁在沙发上,那种急切和隐忍,看的洁姗有些慌乱。
当时,在皇甫老爷告诉他这些的时候,他心里一定很难受吧?比自己心里还要难受很多很多。
“唔……疼!”
嘴唇破皮了,还有些淡淡的血腥味,让洁姗很不适应他这样的对待,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六年时间里,每一次他都是那样残暴不堪。
听到她叫疼,他松了力道,比以往更加温柔起来,即便是他已经如此温柔,洁姗还是感觉到难受。
悲伤情绪,好像是能传染人一般,在知道那件事后,沛宁的心情一直很压抑,这样导致洁姗和他相对的时候,也感觉到阵阵难过。
“如果,这次你放手,我不会怨你。”
惊然间,在听到洁姗这句话的时候,皇甫沛宁停下了所有动作,连带身上压抑的气息也已经无法压制住的释放出来。
抬起头,就看到洁姗面露无奈和痛苦的神色看着他。
“你说什么?”
在知道这件事后,两人的关系就瞬间变的微妙,洁姗不想说出来,但看到他这样难受,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心。
如果皇甫沛宁因为这样的原因和她分手的话,她连怨怼的资格都没有,那毕竟是她的外公。
心里却难免会痛苦,不懂她和皇甫沛宁这一路为什么就能衍生出这样的痛苦和曲折来,如今这样的两大家族仇恨交织,让他们的路更艰难。
“沛宁……”
“闭嘴!”
洁姗的话没说完就被皇甫沛宁冷声打断,很利落的从她身体上爬起来,完全不带任何停留的就上楼去了,走的太直接,背影也太过落寞,看的洁姗内心很受伤。
“我没有说结束,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可是……”
“帝洁姗,你大概是帝家最弱的女人。”
扔下这句话,皇甫沛宁直接丢下她就走了,完全不带任何的拖泥带水,留下洁姗在原地愣愣的,半响反应不过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最弱的女人?
然,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皇甫沛宁内心在很努力的去消化那件事,哪怕到了这样的地步,然而,帝洁姗却比他更早压垮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