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席宴没说过就算了，席宴都说出口了，他也听到了。林羲之不能当做无事发生，“真的不肯跟我说实话？要不我替你说？”
席宴一口咬定, “我真的不记得了。”
若是别人，若是别的事，林羲之绝对能放就放，不会向现在这样咄咄逼人地非要求一个真相。
“来, 我帮你回忆一下。”林羲之靠近席宴，“早上我先问你能不能给我跳舞，你说不如我唱歌你跳舞更好，后来又说还是两个人一起……”
席宴听到这里真的急了，当即伸手捂住了林羲之的嘴，“不要再说了。”
林羲之想把席宴的手扯下来，但是扯不动。
一只手扯不动，他就两只手一起上。
奈何席宴的嘴一贴到林羲之的手上，林羲之就……不想动了。
“不用你提醒。”席宴略显局促道，“早上我们说的每个字我都记得，只是，你能不能……”
林羲之：“？？？”
席宴一字一顿道：“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
林羲之把手抽出来，双手把席宴的手扯下来，动嘴说道：“你……后悔了？”
席宴：“嗯。”
看到席宴的双眸满是深情，林羲之才敢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是哪种后悔？”
“没仪式感。”席宴难堪道，“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没敢看你的反应，只能装睡。怕你不答应，更怕你答应。”
林羲之目不转睛地看着席宴，心里又胀又甜。
把他介意的事说出来，席宴整个人便从之前酸酸的后悔中抽离出来了，脸上霎时多了几分欣喜之态，“羲之，听到我说婚礼，你是不是很高兴？你也觉得我们是要长久在一起的对不对？”
林羲之：“有什么好高兴的，就算是我和你一起在婚礼上跳舞，指不定是我们和别人的婚礼呢。两位新郎跳支舞，两位新娘……”
眼看着席宴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林羲之说不下去了。
再多一个字都不行。
他之前的表现还可以理解为较真，席宴是他的男朋友，他对席宴的要求比对别人严格。
但此时此刻，林羲之知道他栽了。
他非要把婚礼两个词搞明白，就一个原因，他是真的想和席宴名正言顺的过一辈子。
有没有仪式感他根本不在乎，只要席宴说的时候是真心的，没有后悔，林羲之就很满足了。
席宴还没想好怎么说。
他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不想林羲之难受。一直想着用什么措辞，能让他想说的话变得顺耳一些。
“我错了，席宴。”林羲之捧着席宴的脸，有点不敢看席宴的眼睛，“没有新娘，只有两个新郎，就我们两个。”
席宴松了口气，缓了一会才说道：“你这是在向我求婚？”
“我不是，我没有。”林羲之突然明白了席宴为什么那么在意仪式感。对着席宴脸上认真的表情，他那句盖章关系的话，就显得太不像那么回事了，“这只是求婚前的试探，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和我成为合法同居关系的意愿。”
“我有。”席宴回答地很快，“你有吗？”
林羲之：“当然有。”
席宴轻轻笑了。
只是一个牵起嘴角的笑容而已，甚至眼睛和眉梢都没跟着扬出什么弧度。
为什么看起来会这么甜？
林羲之低下头，亲上了席宴的嘴角。
林羲之动情道：“席宴，等我准备好了，就跟你求婚。”
“我为什么要把这个机会让你给？”席宴板着脸说道，“你跟我开那种玩笑，我都忍不住想骂你了……”
林羲之明白他那个玩笑开的太不合适了，“我让你骂回来？”
席宴气道：“都过去了，还怎么骂？”
林羲之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就各凭本事，看谁准备的快吧，谁先准备好谁就先求婚。”
说完之后，林羲之又补充道：“如果我先准备好，向你求婚，你不能因为想向我求一次就拒绝。”
席宴自觉他的浪漫细胞是比林羲之多的，“这样就没惊喜了。”
“有仪式感就行了。”林羲之说道，“能和你相爱，就是我人生最大的惊喜，别的都比不上这个。”
席宴还记得林羲之还没拿到的奖，“拿寰宇奖最佳男主角也比不上？”
“当然比不上。”林羲之眯着眼睛看着席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是不是我在你心里比不上哪个奖杯，你才会有这种想法？”
席宴：“没有，我从来不在意奖项。就是听到你那么说，觉得有点……不敢相信。”
“奖项、名利这些东西，只要肯付出足够的努力，对我来说只是迟早问题。但是一个我深爱又深爱我的人，真的不是只靠努力就行的，更谈不上天赋。你看我活了二十几年，就只动了一次心。”林羲之说完自己先乐了，“说出来觉得更不容易了，还好遇到你了，要不然我不得单身一辈子啊，太惨了。”
席宴：“真的惨。很多人都说你拿不到寰宇奖最佳男主角奖是运气不好，那运气大概都攒着用来遇见我了。”
林羲之笑道：“你至于不，这种时候还拐着弯安慰我？”
席宴：“没有，只是觉得你这次能拿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