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蜿蜒崎岖的泥路,一路向上,
初升的朝阳也逐渐向上攀升着,
挥洒下的阳光,透过泥路边林荫,斑驳着照射至地面,
随着阵阵扰动枝叶的清风,廉歌不急不缓挪动着步伐,踏出了这村落所在的山谷。
……
“吱吱,吱吱吱……”
重新踏上盘绕着山丘,穿过山林的公路,廉歌微微顿足,朝着身后看了眼,
肩上的小白鼠也转动着脑袋,打量着四周。
“走吧……”
从身后远处收回视线,廉歌重新挪开了脚步,沿着蜿蜒的盘山公路,继续向前走去。
……
道路上,行人车辆稀疏,许久才有些附近的村民背着背篓,从廉歌身侧走过,抬起头朝着廉歌侧目,
道路旁,或是两侧都是山丘,或是紧挨着一侧,
道路穿过两座山丘之间时,山丘顶上,繁密枝叶便交织着,和山体一同,将道路都笼罩入林荫之下,
盘绕着一侧山丘时,远处山谷中,山腰上,萦绕着的云雾,便映入眼帘,
看着沿途的山景,一人一鼠的身影在蜿蜒山道上,逐渐渐行渐远,
一座座山丘从远处渐渐靠近,又从身侧掠过,在身后渐远。
……
朝阳逐渐攀升至当空,又逐渐西斜,
在沿着蜿蜒道路向前,路过几个岔路口后,
山间道路上,逐渐重新变得有些喧嚣,不时便有车辆驶过,道路边,也多了些,提着编织口袋,或背着背篓,等着车的附近村民,
“……县城,县城……”
再次路过一个岔路口,路边聚集着不少村民,不时便有些面包车,和老旧的公交车从路边驶过,车内的人从车窗探出头,朝着路边等候着的村民喊着,
“……去县城,从县城车站过,有去县城车站的没有……”
“……小哥,走不走?最后一个空位了。”
一辆面包车停在廉歌身侧,坐在副驾驶上,一个挎着单肩包的中年妇人从车窗探出头,朝着廉歌喊道,
闻声,廉歌顿住了脚,透过车窗,朝着车内看了眼,后两排座位坐着些附近的村民,或是将背篓抱在怀里,或是收着脚,勉强将编制口袋放在脚下,
从最后侧,那编织袋里,还不时传来些鸭叫声,
整个后两排已坐满了人,还略微显得有些拥挤,
“……小哥,去县城就七块钱。”
说着话,副驾驶的中年女人下了车,将副驾驶的位置让了出来,
“你要走得话就坐前排吧。”
看了眼中年女人,廉歌点了点头,从兜里摸出了张钞票,递了过去,
“……给,小哥,这是找您的钱。”中年女人在单肩包里翻找着,笑着将找零的钱的递给了廉歌,
顺手接过,廉歌坐上了副驾驶,
那中年女人帮忙将车门关上后,便往后退了几步,站到了路旁。
……
“……小哥,你不是这附近的人吧?”
面包车重新启动,沿着蜿蜒的山路,朝着县城方向驶去,抽着烟的司机驾驶着车,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廉歌,掐灭了嘴里抽着的香烟,出声问道,
“……来旅游的?怎么走到咱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了。”
“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风景吧。”看了眼车窗外不断掠过的山景,廉歌随意地说道,
“……也是,要说咱这儿风景也不错,要山有山,要水有水的,就在和鄂州交界的地方……往那边走啊,就是鄂州……”
司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般,不断说着,
“……小哥,这白耗子是你养得宠物啊,看着还挺好看的咧。”
“吱吱吱……”
“诶,还挺有灵性的……对了,小哥,你看你在哪哪下啊,要是顺路,我直接就给你拉到地方,你也不用再转车。”
“找个沿途的餐馆下吧。”
看了眼肩上的小白鼠,廉歌收回视线,说道,
“……诶,小哥,你还没吃饭啊,要说县城的餐馆,我可就了解了……咱这穷乡僻壤的,也没啥高档的地方,但好吃的那也不少……长街晚上夜摊上的猪头人,常家馆子里的烧鸡……”
司机有些兴奋的声音,混杂着车后排,不时响起的鸭叫声,和村民的搭话声,在车内响着,
沿着蜿蜒道路,迎着沿路的林荫,车逐渐靠近着县城。
……
“……小哥,就是这儿了。”
二十余分钟后,廉歌在这靠近鄂州边上的县城内,一处街道口重新下了车,
看着面包车重新启动,廉歌转过了视线,顺着街道,看向这座县城,
这座县城并不算繁华,放眼望去,高耸的楼宇并不算多,眼前街道旁,也是或新或旧的建筑互相交织着,
身侧不远,街道边,是一家餐馆,餐馆并不大,门上挂着的招牌显然已经有些年头,字迹有些褪色,还沾染着些雨水的痕迹,
收回视线,廉歌挪动着脚步,朝着这家餐馆里走了进去。
……
已经过了饭点,餐馆里的人并不多,仅有寥寥几桌人,分散在餐馆各处,
靠着门侧的,是几个喝得有些醉的中年男人,或是仰靠在座椅上已经睡着,或是按着对方的手,面红耳赤地争着兄弟情谊,
靠着左侧窗边,餐馆的厨子和服务员正说着话,吃着饭。
而在右侧,最里面一张餐桌上,还坐着一桌,是一个年纪稍长的年轻女人,和一个年纪略小的年轻男人,身前餐桌上,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