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现在觉得黑瞎子看向解语花的眼神肯定充满了爱意,一阵一阵地发送着生物感电波,他似乎都能听到那阵电流皮卡皮卡作响。卧了个大槽!好闪!吴邪默默挡住眼睛。张起灵慢吞吞地从贵妃椅挪到吴邪身边,一伸手把吴邪捞进怀里,用下巴轻蹭着吴邪的发旋,慢吞吞地说了一句:“好无聊。”吴邪被蹭得痒痒,伸脖子顶了一下张起灵的下巴,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着自己的头发:“小哥你别蹭了,头发都乱了。”果然,被张起灵一通乱蹭,吴邪梳得好好的长发被弄得乱七八糟,吴邪无奈了,只好解开发带用手胡乱一通梳,随便扎在了脑后。
张起灵动也不动,一直看着吴邪一套梳头动作做完,又说:“好无聊。”吴邪嘴角抽了抽,伸手去捏他脸,嗯,挺软的,还蛮顺滑的。他看了看趴在倚栏上一动也不动的黑瞎子,又看了看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一曲缠绵至极的《十二楼春》的解语花,突然就明白黑瞎子是怎么迷上解语花的了。戏台上的小花褪去了平时素颜的淡然之色,整个人被浓妆烘托着透出了骨子里的那份媚,又没有女子的娇柔,带了男子本有的刚,每个动作看似柔弱似水,但都稳稳当当没有半分颤抖,平平生出了一股竹子的韧劲。
吴邪拍拍张起灵的脸:“小哥,再等一会儿,小花快唱完了,好不容易见到他,我总得打个招呼呗。”张起灵抓过吴邪的手,朝他掌心亲了一口,点点头,末了,又笑了一下。吴邪收回手朝着自己的脸扇风,怎么那么热呢。吴邪哄着张起灵又喝下一盏茶之后,解语花那边也谢幕了。吴邪探出脑袋看了一下,却不见解语花人影,只看见扎着团子头的霍秀秀跑向后台。唔,看来只能去后台找他了。吴邪转过头想去叫刚才起就被他忽略的黑瞎子一起去后台,哪知道人早就没影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么快?
等吴邪拉着昏昏欲睡的张起灵到了后台的时候,就听见解语花有些气愤的声音从一个房间传出来:“又是你!”然后就有一个不明飞行物朝他飞来,被眼明手快的张起灵挥手打落到角落的时候,吴邪才发现,那是一捧鲜红的红玫瑰……吴邪扶额。里头的声音里门口越来越近,看来是解语花正在朝门口走来,边走还边说:“去你的死瞎子,你不走爷走!秀秀我们去别间!我就不信了……”吴邪摆好表情,对着愣在门口的解语花挥挥爪子:“小花~~”
解语花愣够了回神第一件事情就是扑过去抱住吴邪,吴邪下意识用手抱住靠在他身上的人,结果发现自己的手还拉着张起灵,刚想放开,就被张起灵反握,而且力道越来越大,把他往自己那边扯。吴邪咳了一声:“小、小花,轻点,你头饰嗑到我脸了……”解语花正在和张起灵做眼神斗争,不甘心地瞪了张起灵一眼,他放开吴邪,然后开始蹂躏吴邪的脸:“小邪~我好想你啊~”在屋里的霍秀秀也出来了,蹦蹦跳跳到吴邪身边,也和解语花一起蹂躏吴邪的脸:“吴家哥哥~~”吴邪的脸被他们弄得嘟起了嘴,只得含糊不清地抗议:“给、小爷放开!”张起灵受不了了,上前搂住吴邪的腰,一个使劲便搂了过来。吴邪揉着自己的脸,气愤地说:“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吗!这是对哥哥应有的行为吗!”解语花凉凉地吹了口气,眼神一个扔过去,加上眼角旁边的上挑眼线,带着点媚,冷笑道:“谁让你出去那么久都不联系我?”霍秀秀龇牙咧嘴:“还有我!”吴邪语噎,挠挠头:“这、这不是忘记了么……”解语花还是那风凉凉的语气:“好一个忘记了啊~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身边有人就是不一样啊~哎呦呦,秀我好伤心啊。”霍秀秀也接着解语花的腔调:“是啊~有些人就是花喜鹊尾巴长,有了丈夫忘了发小啊,我也好伤心啊~”
还没等吴邪表态,黑瞎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巴巴得跑到解语花面前,抓着解语花的手放在口:“嘿嘿,花儿爷这不是有我疼么,小天真已经有小哥了,你就顺势从了我吧?”解语花立刻收起凄凄惨惨戚戚的架势,发力从黑瞎子手里抽回手,嫌弃似地甩了甩:“顺势你妹。”霍秀秀看看黑瞎子那副流氓样儿,脚一跺,跺出一个魔法阵,然后她吹了一声口哨,从魔法阵里出来一只巨大的黑白相间的双尾动物。霍秀秀纤指一指黑瞎子,对着那动物说:“天真,咬他!”那动物就“汪”地叫了一声,扑向黑瞎子。黑瞎子脚尖点地,往后一闪,和那动物玩起了放风筝的游戏。吴邪下巴掉地上了,他指着那庞然大物,呆呆地问霍秀秀:“秀秀,那个……是那只双尾猫?”霍秀秀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不像吗?和小时候一样啊。”
吴邪抬回下巴:“这么大的体积差距你看不出来吗?!你到底喂了它什么啊!这才几天啊!”霍秀秀一脸天然呆:“体积很正常啊,我喂它草莓牛了。生长期嘛,可以理解。”吴邪果断闭嘴,看向旁边正在无聊地看黑瞎子玩妆卸了,我们今天好好聚一聚。”解语花回过头,朝吴邪点点头,然后对着他勾勾手:“来帮我,这头发难解死了。”霍秀秀看着张起灵的脸色,果断看天,啊,天气真好。吴邪皮笑不笑地呵了一声,乖乖帮妖孽花的忙去了,留下黑着脸的张起灵独自一人。
霍秀秀搓了搓手臂,啧,好冷,气场好强。她揉了揉眉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唉。“张家多亏有你照顾了。”霍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