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是作何?”上官晓凌垂头看着双膝跪在雪地中的高子轩,微皱着眉头问道。
“倘若有朝一日陛下令王爷灭地魔,子轩肯请王爷放地魔主一命。”高子轩低垂着头一脸诚恳地说道。
“以何为价?”上官晓凌看着高子轩说道。
“子轩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定护王妃及即将出世的世子安危。”高子轩答道。
上官晓凌听高子轩说罢,垂眼想了想,微微弯下腰向他伸出右,微微扬了扬嘴角道:“高侯爷,虽然雪神医总唤你为花公子,但是本王却认为理当唤你一声‘老狐狸’”
“王爷抬举了。”高子轩淡笑抬起右手,放到上官晓凌手中,顺势站了起来。
“侯爷心思慎密,所虑果真全面周到,正是让我由衷佩服,是啊鎏王心思多疑,一旦篡位成功,本王的安宁日子也算是过到头了。”上官晓凌说到此处,不由地微微叹了口气,双眼又流露出一股忧郁的神色。
“王爷无需担忧,庄子曰:‘谨慎能捕千秋蝉,心驶得万年船’只要王爷万事小心,定能度此难关。哦,与其说来,在下带来一样东西或许能让王爷满意。”高子轩说着,便向自己的怀中掏去。
上官晓凌听罢,一脸好奇地看着高子轩,心里有些在意高子轩会带给自己一个怎样的宝物,高子轩掏了一会儿,拿出一张泛黄的宣纸出来,递给上官晓凌道:“请王爷将此当作在下此次突然拜访的见面礼吧。”
上官晓凌一脸好奇地接过高子轩双手递过来的宣纸,打开一看,双眸中那忧郁的神色立马驱琢的一干二净,此宣纸不是什么机密,也不是什么锦囊妙计,正是苏雪艳从曾蕊那里顺走了的休书。
上官晓凌看着那封他花费了大量力寻找了几个月的休书,脸上抑制不住地泛起了喜色。
“在下就知此物定会合王爷的心意,哎呀,在下还有一事要说。”
“不知高侯爷还有何事?”
“实不相瞒,在下是有点怀恋贵府上的食物了。”高子轩一脸嬉皮笑脸地说道。
“抱歉,高侯爷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本府今日提前过寒食,还请恕不招待。”上官晓凌细细地收起那封休书,紧紧地攥在手中转过身向荷园外面走去。
“哎,王爷玩笑了吧,昨日方才朝岁,怎会到寒食了?多不吉利呢,在下可是瞅准了这段时日来的,王爷不会如此小气吧。”高子轩屁颠屁颠地跟在上官晓凌后面说道。
“据本王所记,高侯爷上次叨扰如此之久,相关膳食费用还并未付清呢?雪神医可是指名带姓地让我前来向你和宇文二当家讨要的。”
“王爷也不是那种吝啬之人啊,那臭丫头的话就少放在心里吧……不过,在下还得告知你一件事,那丫头果真对梅过敏呢。”
“既然如此,那便是本尊了,高侯爷也无须疑惑了吧。”
“非也,正是如此,更让人起疑呢,王爷,且先撇开如此不谈,上次拜访贵府所尝的全羊炙甚是美味,不知此次……”
“本王可并未说过要招待高侯爷用膳……”
在四处张灯结彩的皇内,女太监们纷纷动手扫除过道上的积雪,抑或者清除掉被极雪压断的树枝,虽然大家都很忙碌,但却是一番人气很高的热闹场景,当然,这番热闹仅仅只是局限在那些豪华殿处,可没有蔓延到那坐湖心岛上的那比冷还要冷的殿中。
在一间刚打扫好了的废旧室内,苏雪艳坐在床前清点着自己的物品,她反复地找来寻去,依然总觉得像是少了好几样。
“毒医的医书在船上掉了几本到江里去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是凌王给的玉佩、休书,还有那个弹弓都上哪里去了?”苏雪艳看着摊在自己面前凌乱的东西,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地努力回想着。
“还是去原来的那间房里找找看吧。”她自言自语地说罢,穿上皇帝陛下赏赐给她的白狐裘下了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哈~嘶~好冷呢”苏雪艳往自己的手里哈了一口热气,搓了搓,放眼望向眼前一面白茫茫的积雪,还有挂在屋檐上的一冰凌条。
“果然这里比现代还要冷得多。”苏雪艳闷闷地说道,踩着厚厚的积雪,慢慢地向前走去。
“雪神医”正当苏雪艳正要抬脚走进那间坏了房顶的屋子时,聂溪刚好出现在她的身后叫住了她。
“聂溪,有何事?瞧你一脸神色紧急的样。”苏雪艳站在门槛上转过头看着他问道。
“你快些前来瞧瞧,堇浑身滚烫,且嘴唇都生起了些许白泡了。”聂溪快步走了上来,也不顾男女有别,扛起苏雪艳踩着积雪便向上官堇的房间冲冲赶去。
“哎聂溪,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快放我下来,我头晕了。”苏雪艳在聂溪的背上愤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