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雪小了些,四个人也不打伞,戴上帽子,系好围巾就去了桥牌室,里面竟然十分热闹。
已经围了两桌,还有七个人站着看。楚天歌四人进来,门口那一桌刚好打完,面对着门的一位师姐看见四个人进来,忙起身笑着说:“正好,我让给你们打。”
“今天下这么大的雪,我还说没人来的,没想到来了这么多。靳喆不去做宣传,实在是浪费人才啊。”那三个人才看见有人进来,就都站了起来。
靠门的男生就对他的下家说:“你才来,再打两圈,等会叫他们那桌让。”
那男生笑着说:“她们四个正好一桌,我等会儿也是一样。”
赵书懿还认得出其中一个男生是二班的,楚天歌三个人却不认识,见都让开了,还以为都是高年级的,也不客气,上去就坐下。
那师姐见四个人直接坐下了,就开玩笑道:“你们都找好搭档了?”又说:“这样最好,早些定下来,以后也不要随便换,两人配合久了,就能培养出默契来,牌才能越打越好。”
她们四个人自然是赵书懿和郑妮儿一伙,剩下楚天歌和于敏华两人,自然也是一伙。
站在楚天歌身后的师兄拿了一副已经洗好并且分好的牌放到桌上,方才的那位师姐就站在楚天歌身后,问拿牌的师兄,道:“她们就重新开始吧,从北面开始叫牌。”
“人都换了,就重新开始吧,等会儿你教她叫牌。”说着,就拿了第一手牌放在赵书懿跟前,接着是于敏华,其次是郑妮儿,最后是楚天歌。
楚天歌拿了牌,师姐一边就说:“按花色分大小分开放,a最大,二最小。”
楚天歌的牌本就不用太花心思分类,几乎满手都是红桃,楚天歌一下子就想起在云城师范读书第一次打桥牌时候的事,第一手牌也是畸形牌,也是红桃极多,不过没像今天这牌,竟然整整有十张红桃,梅花占了两张,方片一张,黑桃本就没有。牌也挺大,红桃的几张大牌都在手里,除了一张j,梅花有一张k。
拿牌的师兄替赵书懿叫了一阶无将,时间有些久了,楚天歌记不大清楚规则,猜着大概是除了红桃以外其他三门牌比较均匀,没有哪一门比较突出的。
至于她怎么知道是除了红桃以外的,看看她自己手上的牌,要是不知道,她就是个槌了。
正想着,就听身后的师姐说:“这是逼叫,表示她有五张高花,意思是说你必须叫牌,不允许ss。”
高花即指黑桃和红桃,相对高花而言,自然也有低花,指的是方片和梅花。
按照桥牌的规则,梅花最低,方片比梅花高,红桃比方片高,黑桃最高。
经师姐一提醒,楚天歌就知,赵书懿手上至少有五张黑桃。
因为是教她们打,所以师姐这样解释,没有人说她,楚天歌四个甚至都仔细听着。
于敏华跟在后面叫了个二阶梅花,师姐就说:“这是示弱。”
楚天歌有点不太明白,便猜高花估计不行。也是,红桃都在自己手里,赵书懿黑桃又比较好,她手里的牌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梅花应该还算可以。接着郑妮儿这边叫了二阶黑桃,这个楚天歌就有点明白了,感情这两人碰上了,也就是说赵书懿和郑妮儿都是黑桃好,形势更利于楚天歌和于敏华。
接下来就轮到了楚天歌。
师姐大概也是头一次见到楚天歌这样的牌,有些拿不定主意,见她们三个都叫了,就连忙喊了声靳喆,“你过来看看,她这个牌该怎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