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于递上稿纸逼她宣读,郝质华沉默数秒,泄气道:“你们照计划去玩,我留下照顾他。”
“到底是领导有担当,那就交给您了,万一有什么情况您给我打电话,我保证第一时间赶回来。”
这办事利落的狗友随后就将受骗者领回房,对那躲在被窝里呻、吟的骗子说:“贵和,郝所说要留下照顾你,你快别哼哼了,多丢人啊。”
贵和演技拿捏得刚刚好,气咽声丝的,俨然男版林黛玉。
“郝所,真对不起,我头疼了一夜,难受得快死了。”
郝质华伸手摸摸他的脑门,着手滚烫,让她的心猝然一紧。绝没想到骗子事前吞了大把的姜末,靠化学办法催升体温,造出发烧的假象。
“烧还没退,快去医院吧。”
“不用,国强给我买过药了,我现在起不来,只想躺着。”
赵国强已感受到二人之间的粉红气泡,忙识趣告退:“郝所,其他同事都在楼下等着呢,我先走了,这儿就拜托您了。贵和,好好听郝所的话,不许淘气啊。”
电灯泡一走,贵和开始无所顾惮地撒娇。
“郝所,我难受~”
郝质华蹲在床边忧心地打量他:“除了头疼其他地方难受吗?”
“不止头,现在浑身都疼,尤其是肩膀和脖子这块儿,您帮我捏一捏行吗?”
她没奈何,接下护理任务,让他翻身爬着替他按摩肌肉。
贵和喜不自禁,脸埋在枕头里偷笑,依旧哼哼唧唧地装病。
郝质华为了能让他舒服一点,卖力地伺候,不久累出满头大汗,停下来边擦边抖着衣襟。
“你等我凉快一会儿,这房间太闷热了,冷气都不管用。”
“房钱便宜嘛,郝所您受累了,我帮您扇扇风。”
贵和爬起来抓起床头的杂志使劲为她扇风,看她的刘海柳叶似的飘上飘下,心里又喜又爱,笑成了一朵花。
“凉快吗”
闷热散去,郝质华的智商也回来了,狐疑地审视他:“你怎么突然有力气了,身上不疼了?”
他急忙藏好狐狸尾巴,再次装出纤纤弱质,丢下杂志缩回被窝:“疼,我是为了您才咬紧牙关振作的,您一提醒我又受不了,哎哟~哎哟~”
郝质华收起质疑,继续关心:“再难受也得吃饭,我去给你买碗粥,你吃完了睡一会儿,看会不会好些。”
她下楼买了碗白粥,等他喝下又剥了几颗枇杷给他吃,然后吩咐他躺下。
“你闭上眼睛试不试能不能睡着,要是难受得厉害就叫我。”
她回房取来笔记本电脑,坐到阳台边的小茶几前,贵和老实了十分钟便睁开眼睛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