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皇帝在场,谁也不敢不给安王这个面子,众人于是装模作样的继续吃酒,努力替主家缓解着尴尬。
然而毕竟出了这样劲爆的大事,话题着实抑制不了的。
譬如就在拂清所在的桌上,已经有人悄声讨论了起来。
“御前侍卫可不会平白说谎,看来,那常驸马必定是真的与人在厮混。”
“啧啧,这常驸马也太没分寸了,居然挑了今日,还是在安王府……你们瞧见没,方才陛下脸色铁青,看来今次麻烦大了。”
“就是,长公主最注重脸面,今次看她可怎么办吧……”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左右萧怡容此时也不在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今日的酒席可愈发有趣了。
拂清则兀自在一旁吃着菜,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实在惬意。
又过了一阵,酒宴终于入了尾声,算算时间,也该回去了,她遂起身,打宴间出来。
原是准备去坐马车的,哪知路才走了一半,却又碰见了萧钧。
他面上喜怒未显,看了看她,道,“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同你说。”
拂清瞧了瞧左右,原想拒绝,可眼珠一转,又点了点头,跟他去了僻静之处。
甫一站定,她假意叹了口气,道,“王爷有话快说,今日陛下亲临,你突然出来,会引人注意的。”
他却道,“我留了人在外头看守,无妨。”
拂清一噎,只好道,“那就说罢,您又有什么事要问我?若没什么要紧的,我可要回去了,今日起得早,现在正犯困呢。”
萧钧凝眉看了看她,难为他每回辛苦筹谋见她一面,她却总表现的这么不耐烦。
他心间暗叹了一下,只好道,“方才……是不是你?”
她却眨了眨眼,故意道,“你猜?”
左右已经看惯了她的这副样子,他此时便是想气也起不起来了,只是笑了一下,道,“这个法子还不错。”
她挑了挑眉,道,“难得能被王爷夸,真是荣幸。不过话说回来,王爷可知现在事态如何了?”
萧钧道,“还能如何,方才长公主一怒之下,差点砍了那两人,幸亏被人阻拦,才没血溅当场,今日安王大婚,为了照顾场面,父王已经命人将常乾押至宗正寺,改日再发落。”
她听完点了点头,道,“还不错。”
他也点了点头,道,“的确是个妙招。”
她则笑了笑,道,“多谢夸奖。”
而他呢,垂眼看着她,千言万语,一时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不得不承认,她的这招是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