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慕轻杨主动出击了,他也不好装聋作哑,揉着生疼的下巴道:
“你先说。”
慕轻杨瞥了眼头顶上方的监控摄像头,低下头,原本正常的深褐色眼瞳突然变成幽绿色,宛如黑夜中的鬼火,瞳孔骤然放大又骤然收缩,只维持了几秒钟,转瞬便恢复正常。
肖百川哑然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咳嗽了几声,仿佛被口水呛住。
慕轻杨喝了口红茶。
“你呢?”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屏保是一只白狐。
慕轻杨了然,意有所指地说:
“那你得老实点,要是不配合的话,我们可就要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了。”
他切了一声,不屑道:
“还不一定谁的修行深呢,我看你也就是个小孩。”
慕轻杨无意跟他辩论这个,开门见山。
“既然身份都弄明白了,那我得问问,你跟黎素菀,到底是什么关系?”
肖百川冷笑,“你让我说我就说”
“她知道你的身份?”
“或许。”肖百川无所谓地撇撇嘴,“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做完生意就走人,估计这辈子都见不了第二面。”
“她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想知道呀?”肖百川两指捏在一起搓了搓,意思很明显----得给钱。
慕轻杨:“……”
要不是食堂有监控,她真想变回原形把这骗子给活吃了。
“拿人手段吃人嘴软知不知道?”
“就这茶,我能请你喝一百杯。”
肖百川豪情万丈的话语,气得慕轻杨蹭得一下起了身,回去继续训练。
而前者尽职尽责,吵架归吵架,工作还是要做的,跟着她回到滑冰场,在长椅上坐了一整天。
傍晚训练结束了,慕轻杨开车载他回去,他摸着自己好不容易粘回去的胡须,颇为仗义地说:
“看在大家同在人间混,都不容易的份上,我跟你透个底……黎素菀给我钱是有要求的,她不知道你的身份,要我指出邪祟就在你身上,然后对你做法,把你弄晕个三年五载的,才肯付钱。”
晕个三年五载
她好趁机上位是不是?黎素菀果然够狠。
慕轻杨讥嘲道:“你是怕施起法来打不过我?干这种缺德事,也不怕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