蛉螟洞主单足撑地,向后滑出了十几步,碾碎了五六块巨石方砖,才止住了去势。
他本想对晚辈略作教训,却反倒先被晚辈如此说教对待,一时脸上青白交错,也有了些火大。
眼看着三人再次交上了手,阿米朵先嚷嚷了起来:“二打一算什么本事?金爷爷,我来帮你!”
少女手抚骨笛,婉转悠扬的小曲儿随即而出。
蓝色、赤红的几条小蛇,刚刚探出头来,她的手腕已经被韩介捏住了。
韩介打断了她的纵蛊之术,有些严肃地再次呵斥她:“你先别跟着胡闹。教主自有决断。”
他说着,像是不敢再看阿米朵般,主动站了出去。与张至尚、黄溯回联手应对蛉螟洞主。
“好个血盟教。你们以多欺少,想要三个打一个?我可不答应。浔图,娅娅,上去咬他们!”
弦兽岭十四岁的少年岭主索图亚,入乡随俗地穿了一件中原人的棉布长袍,身上配饰则保留了故乡的原汁原味。用动物巨齿与指爪做额头和颈臂的装饰。披着半幅似狼皮的坎衫,腮颊抹作了红白相间的两色。
他拍了下那只叫做浔图的、比更成年男子更为高大的白狼,又驱使着叫娅娅的半人高白脸巨鹰,上前协助蛉螟老人。
他黝黑稚气的脸上,露出了些少年特有的逞勇好斗的兴奋神情。
与此同时,又响起了“叮当叮当”的摇铃声。
原来是劫音堂主渠从归,他挽起宽大的衣袖,露出了两只手腕上,红绳穿结成串儿的十只小金铃。
小金铃随着双手的振击,有节奏地扩散出蛊惑人心的铃音。
铃音在内力的催动下,袭向了韩介。
韩介正在独自面对白狼浔图的扑咬,却被突如其来的铃音控制住了身体。他僵直着全身,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白狼,张开巨齿,咬向了自己的脖颈。
青龙与朱雀几乎同时出手。
陈欺霜后发先至,伸手将韩介抢抱了出来。“惊鸿”长鞭则携破风之势,一鞭将白狼抽得倒飞了出去。
白狼低声呜咽着,蜷缩着退回了索图亚的脚下,在主人的安抚与示意下,转而扑向了抽鞭打它的周钰恒。
“呦。连从不出手的朱雀使也动手了。”一直旁观的合欢派的花容夏,翘起兰花指,轻轻用丝帕沾了下唇角,媚眼如丝地笑着示意花谢秋道,“儿子,你也下场陪你的朋友玩玩去吧。”
花谢秋笑应着,一下场,先将扑向周钰恒的白狼狠踢了出去。
然后,才是客气地执着精钢骨扇一行礼:“朱雀使有礼了,我来陪你练练手。”
朱雀鞭退巨鹰,回礼道:“客气客气。”
昙泽门的美女门主,见青龙使出手,当即不再犹豫,如鬼魅般地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