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没事。让我靠一会儿吧。”周钰恒双手环住了陈欺霜的腰,“安安静静呆一会儿就好。”
他灼热的呼吸喷撒在陈欺霜的腰间腹上,陈欺霜僵成了一段自燃的木头,只有双手,还在机械地,一下一下地揉捏着周钰恒的额头、发间。
楼下突然传来喧哗与嘈杂声,桌椅板凳被推得叮咣乱响,一群人高喊着“打他”“打他”,骚乱程度堪比正魔纷争。
“怎么了?我下去看看。”陈欺霜借势松开周钰恒,却被周钰恒捉住指尖,顺势亲吻了手指。
陈欺霜的脸上轰得一声布满了红霞,他急急忙忙地抓过面具遮住脸,慌慌张张地向楼下跑去,跑得太快,还差点儿被绊倒。
周钰恒在他身后轻轻地笑。
待人走得远了,他才轻摇着折扇,一脸怡然地说道:“送你个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
赌楼大堂一阵乱响,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正在围殴一名蓬头垢面的潦倒大叔,几个人边啐边骂,还有更多的人加入了围殴的行列。
潦倒大叔既不恼,也不见反抗,只抓客人饮过的残酒来喝:“古来圣贤皆寂寞,众人皆醉我独醒。哈哈哈!哈哈哈!”
赌楼内的庄家和小二,甚至场内镇场的大汉,都似乎对面前的场景视而不见,见怪不怪,当然,也更像是懒得多管闲事。
“大哥,向您请教一下,眼前这是什么情况?”陈欺霜拉着围观的人打听着。
被他扯住的男子回头,先是被面具吓了一跳,当他看到陈欺霜的身形,听到他的声音,就认定他是一个跟家人逛庙会误闯进来的小孩儿。
于是,好心地劝解道:“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此人是个资深赌徒,没救了,帮不得!”
陈欺霜从众人乱七八糟的劝解中拼凑出了信息:一个穷困潦倒嗜酒如命的赌鬼,逢赌必输,却又欠债不还。自从某日,同为赌徒的他的债主,因为泄恨而踹了他几脚后,一下午不顺的牌运却立马开始好转了。
反倒是曾经因为可怜他而给过他帮助的赌博者,各个却被霉运缠身,没办法再从赌局中赢得哪怕一文钱。
“有人说他是被衰神附身了呢!”有人向陈欺霜解释道。
“所以说,打他打得越狠,霉运去的就越快。”另外的人插嘴道。
陈欺霜道过谢,拨开众人就向潦倒大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