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以后,她心里凭添了多少忐忑,多少个夜里总梦见他骑着高头大马走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即便是回来,也是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
严恒早早醒来,亲了亲四喜的额头,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在一边,谁知道一碰到她面颊,触及到冰冰凉凉一大片。
原来她在梦里哭了。
她一哭,严恒只觉得脚上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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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走?”前几天看他从哪里找来了一匹马,想是要快马进京,耽搁不得了,他没说,却让她察觉到。
“喜儿,你等我两个月,至多两个月我就回来。”
四喜本背靠着他,蜷缩在他怀里,突然回过头来,一头扎进他胸口:“哥,不能晚两天吗?初二不能出门的。”
心里隐隐不安,有什么理由叫他走的这么急,她是女人家不懂,可他也不说。
严恒低下头细细在她额间亲吻着,他的四喜说舍不得他走,他也不想走,可为了两人长长久久的将来,还是不得不走的,他恨不得将她脸上的泪舔干,可越亲,她眼中的泪越是挂不住。
微弱的光透过窗纸从外面照进来,眼睛如果适应了这样的昏暗,能看清对方的五官,包括她的表情。
“喜儿,你乖,等等我好吗?”有点违心的,他也说不准这次回去以后是否还有危险,但他若不回,此地被那些人发觉,只会把四喜一家人都推进危险的漩涡。
不知不觉间两人连在一体,再也分不开。
四喜抹了一把泪,从床上爬起来,点亮床头的蜡烛。
眼睛适应了这样的昏暗,陡然间点亮了烛,有点刺眼。
四喜的脸红红的,眼睛也是红红的,新婚不到半个月,丈夫要离去,与她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严恒何尝不是,新婚燕尔,他一个青年男子刚尝到些甜头,一天搬弄三两回完全不在话下,偏生四喜这个年纪的小妇人还不到思春的那么厉害的时候,至于床事上始终不大热络,每每缠绵塌间,都是他尽了兴,四喜却是一副极力配合的模样,但凡男子,总希望榻上那一位跟自己一样尽兴,方才显振振雄风。
即便这样,每每抱着她之时,难免心生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