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金丹期,便将青琅纪事玉简通看一遍,结合记载,在钟玉山地图标注出重要洞府,以及洞府中可能出现的危机,再以对此地的了解,带着雪原城池的金丹修士,一同去寻宝。
有目的,有了解的寻宝,可比胡乱瞎撞要强得多。如此有来有往,渐渐的,青琅修士在雪原城池中,行事自然方便许多。
“这也是顺势,哪怕这山曾是青琅的地盘,如今可不能这么想。”
何淼淼觉得这些都无关紧要,能在雪原走出一条路来,遗府又算得什么。
听过钟玉山洞的大致情况,子珺才说起这些年,自己在中部的经历。
“我在东海跟你分别,是因为涂山道友传讯,告知我找到了杀害绿岫的人。但那人是涂山嫡系的后辈,我不想你牵扯到里面,这才自己离开了。”
“绿岫?就是将你带到青环小界的护卫前辈是护卫,实则亦是亲人般的存在,被人杀害,自然要寻机报仇。
只是没想到,杀害她的竟也是涂山氏?
“莫非你们来到沧澜界,就被发现了?”
子珺摇了摇头,“出来之后,我们就在四处历练,根本不曾想过暴露身份,或是为家族寻仇。”
“可在群仙大会上,两名筑基修士见我和绿岫……就心生不轨之意,跟踪至荒郊野外,意图对我们下手。”
“而且……其中一人与涂山道友,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还自称叫涂山梵……”
何淼淼惊讶不已,据她和涂山梵的几次接触,可不认为他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修士。
果然,涂山梵自己开了口,解释起来:“我在族中是个异类。许多族兄族弟,都爱变幻成我的模样,去外面胡作非为,出了事……受责或被寻仇的,总是我。”
子珺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歉意:“我是那时被恨意迷了心窍,在金莲秘境时才会……”
“无妨。”涂山梵并无不满,更没有任何抱怨之意,这样的事他早就习惯,子珺不痛不痒的‘追杀’,他还承受得起。
“绿岫为了救我,全力拖住那两个涂山修士,让我快点离开,在约定好的地点汇合,我在那里等了好久好久,她都没回来。”
子珺说起往事,还是忍不住鼻子发酸,狠狠抽了抽气,才接着道:
“所以你那时见到我,戾气才会那般重。被仇恨迷住眼,我只想高调暴露身份,将家族前辈们逼出来,帮我做主。”
“这事本来就傻气,前辈们怎么会因此出来?可我一日比一日戾气重,复仇的执念都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又想撑起子家的荣誉,不要再任人欺负了去。”
“直到彻底弄清真相,我才知晓自己做出的事,的确让人无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