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位营养针?”
“是的。”
脚步声逐渐走进,半卧的胳膊上针刺的疼痛微微传来。
“塞拉格尔人?”
“是的。”
“呵,果然,塞拉格尔人都是惯犯,没有一个好东西,还调查,我看根本不用调查,就是他们这些人潜入了阿瑞斯,这帮混蛋怎么还没死绝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只凭一个‘源流’就评价他?”
“哟,老兄,你的小同学这就替人打抱不平了。”中年男人嘲笑道,一边发出推动手推车的声音。
“这可是‘源流歧视’,老师!我以为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歧视源流了,政治书上都说了,‘源流’只是当年移民星际时的人类派别,而‘源流歧视’是当年移民母星时种族实力差异,导致资源分配不均而产生的社会现象。现在还用源流来判断一个人,简直毫无道理!”
“首都星来的小朋友真是单纯。”中年人懒洋洋的声音接过话头,针管啪嗒一声掉在盘子里,“‘源流歧视’可是施瓦本星至今最主要的民族矛盾,盛行极了,塞拉格尔之类的源流就是被看不起,光在课本上耍嘴皮子管什么用啊?”
另一个更严肃的男声传来,对说话的年轻人解释道:“这是联邦史上的历史遗留问题,正如‘反abo三色歧视’提案一样,尽管联邦法律已经对此进行了极为严苛的规定,也消灭了除极个别弱势源流之外的歧视情况,在联邦大部分地区基本做到了源流平等,三色平等,但施瓦本星作为军事武装力量最为强大的区域,它所信奉的‘强者为尊’精神是十分强劲而且根深蒂固的。以阿瑞斯军校为首的老一派元勋体系对所谓‘平等’顽固抵抗,而联邦在这方面颇有些力有不逮……”
“别说了,人都醒了。”
加林睁开了眼睛。
男人从前后方探出头,扒了扒他的眼皮:“感觉怎么样”
“……还好。”加林迟疑了一下,答道。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喉头干涩难忍,口腔里干燥得要烧起来似的。
“给水。”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