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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夙雪洗剑归来后,见南绫还在弟子居的房顶上挥剑布置结界,水容仰着头喊道:“南师姐!布置好了没有?”
南绫不答,只是转过身提剑跃下,一眼瞧见她怀中趴了只慵懒的雪狐,不由得笑道:“好了,这结界很安全,除非主子亲自来,否则谁也没法将它破去,咱们走吧。”
“既是与丹宗周旋,为何不带玉谙同去?”知道玉谙已被“关”在弟子居中,夙雪不禁有些困惑。
“我信不过她。”南绫收起剑,取出一根发带挽住垂下的乌发,十分干脆地道出实情,“再者,她不喜妖修,甚至有些仇视妖族。哪怕你与她是相处几十年的老友,若被她看到半妖之姿,带她同去指不定要在关键时候出事。”
她扎好头发,水容递过已经渗出油光的纸包,“这个先给你,我怕到时候会忘记。”
南绫点头道了声好,不客气地接过纸包,小心收好后松开手中长剑,控制它在脚旁停好,而后踏上。
“我这次自己御剑。”见她示意自己也上去,水容忙唤出冰剑轻轻踩上,调动阴幽之息注入剑内。
她现在已能控制好游离的阴幽之息,加上还有软包加系统的协助,御剑进行长时间飞行都不是什么难事。
看她已摆出架势,南绫自然没有多问,奇的是夙雪竟也只是乖乖伏在怀中,见她御剑跟着南绫,从荡云峰往下直冲,连句担心的话也没再提。
看来果然还是得把伏梦无的名号搬出来,雪师姐才肯信。
感到怀中雪狐异常乖巧,水容暗自感慨了声,终究还是有些小郁闷,却没想到夙雪自她御剑起便不语,只是怕让她分神。
荡云峰海拔千余米,摔下去可不得了。
水容也算是第一次亲自在这种高度御剑,迎面凉风迷眼,令她不得不闭起眼睛,用灵识锁定南绫来辨别方向。
想来南绫早已探了路,御剑时一点也不犹豫。水容没敢分心看地图,只觉四周环境越来越凉,似是在往什么极寒之地去。
她明明把怀中雪狐护得很好,可冰剑越往下走,那条搭在她袖子上的狐尾动得越发不安起来,倒有些像那天进溪水村的地下冰洞前,夙雪坚决不愿随她进去的情况。
觉得雪师姐或许是怕寒,水容解开上衣衣带,托着雪狐不由分说塞了进去,狐尾太胖放不下,被她拢在袖中温着。
隔着内中薄衣,水容感到雪狐正紧紧贴住自己,本该温热的身子却是冰凉,蓦地想到之前为她处理伤口时,从她肌肤上传来几乎是印在掌心的凉意。
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