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哥哥……”
“没事,我劝劝岳母。你把汤喝了,如果困,就先睡一觉。”
“你不在我睡不着。”
赵启恒亲亲她的嘴唇,“乖,我很快回来。”
果然,赵启恒不久就回来,同时把宋氏也带来了。
宋氏答应了赵启恒可以让女儿在东宫再住一段时间,但她要单独见见女儿。
小姑娘捧着汤药的碗,一点一点地抿着,见娘亲走到她边上,就放下碗坐好。
宋氏看了眼桌上的汤药,知道这是女儿该喝的,端起来递给她,“先喝完。”
小姑娘在阿娘的眼神威逼下,第一次这么干脆地把一碗汤药都喝光了。
刚才赵启恒与宋氏说了小姑娘的近况。
小姑娘有时还是会睡不好,需要他整夜陪着。况且她身子虚,宫中有太医,每日把脉、调整药方都方便。
这是他把女儿留在宫里的理由。宋氏心里清楚这都是借口,不过是两人不舍得分开罢了。
宋氏并不想做棒打鸳鸯的恶婆子,若是两个人一直好好的,女儿住在东宫也不是不行。
只是她心里一直担忧女儿和太子的关系。
宋氏犹豫再三,明知道知道热恋中的小姑娘听不进去这些话,还是说了。
“天下的夫妻,不仅夫妻,还有父母子女,所有的关系只要太过亲近,亲近到双方没有任何自我空间,这段关系必然是畸形的。
它会使人窒息。
糖糖,你们此时情正浓,自然日日黏腻,不愿分离。
可一旦时日长了,两人完全没有自我空间,就会开始感到烦,感到腻味,或许就会想要新鲜的空气,新鲜的人。
你这样依赖他,不仅心里离不开,甚至被他惯的生活上任何一点小事都离不开他,这太危险了。
你们应当有一些自己的时间,给彼此一点距离。
何况……糖糖,世间情爱,总是太过脆弱,帝王之情尤甚。
今日他把你宠上天,明日若厌弃了你,你又当如何?”
听到这里,裴琼急急开口,“不会的!”
“阿恒哥哥才不会这样,我们也不会腻,我们,我们这样很好。”
她徒有满腔对阿恒哥哥的信任和对这段感情的确信,反驳的话却显得这样无力。
裴琼还小,她没有很多人生经历,见阿娘说地这样笃定,其实心里有些着慌。
“我和阿恒哥哥与阿娘你说的那些人不一样,我们不会这样的!”
宋氏无奈:“糖糖,所有爱侣海誓山盟时,都觉得他们不一样,都相信他们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