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手腕一动,锋利地刀尖直指一改疯狂的白婵婵。
“你竟敢。”
乍见沈玦,白婵婵慌了神,掌心的染了血的藤蔓化成细沙消失不见。“我不是,是她自己不肯离开你的,我没有打算杀她……”
盛怒之中,跟着到来的李鑫忙上前,拉住白婵婵。“都是女孩子家打打闹闹的,沈先生别生气,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你们不辞辛苦地请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坑杀我的种子者?好一个鸿门宴。”
“不,不是的,是婵婵想你了。我们好久,好久没见了,你也没有来找婵婵,是不是因为她你才不来的,都是因为她!”
“闭嘴。收起你的妄想症,我的妻子至始至终都只会是她陈园园一个人。你要是再敢,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婵婵怔愣在原地,像是个被责骂了的孩子,双手垂着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可怜极了。
李鑫:“沈先生,那咱们这……”
“合同就此作罢,要是她能醒来就相安无事,要是不行……”沈玦回头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冲冠一怒为红颜,真是年轻啊。”
注视着离开的一行人,拄着拐杖的李鑫含笑感慨。
白婵婵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怔怔地看着离去的人:“他从来没有这样凶过我的……”
风起,不知何来的乌云遮蔽太阳,阴沉沉地大雪接踵而至。李鑫陪着白婵婵站在摩天大楼上,看着沈玦消失在视野中。
“白小姐,你看到了,承诺我已经办到了,不过是他不肯接受,那你的承诺……”
白婵婵抬起头,漂亮的眼睛血红一片。
市北一座废弃的矮小民居内,一个白裙子的女子站在卧室窗檐边,安静地看着忽然而至的大雪。她拿着白瓷杯,里头的茶水从滚烫到冰凉。
卧室门被推开,一个八九岁打扮精致的小男孩走进来,给她换了新的一杯滚烫的茶水。
“天冷,不要起来。”
白裙子女子眯眼温柔地笑着。“晓晓乖,姐姐不冷。”
小男孩仿若无闻,仍旧牵着女子的手,想把她拉回床上躺好。
“晓晓乖,再看一会……”一阵凉风吹进屋内,女子止不住弯腰咳了起来。
她接连咳了好几分钟,等再站起来,室内的温度与冷藏室一般骤然变低。
面无表情的小男孩神色动容了一下。“不要看雪,不能看。”他转身,一步一步想去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