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兜帽罩在头上,半只手从黑袍里露出来,小白闭上眼睛轻微地摇了摇头:“刚刚的木系能量只出现了一会儿,而且能量极其微弱,一闪即逝,她仿佛知道我,极其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行踪。”
“啊,那看起来还是个强大的种子者呢。”莫倦蛮不在意地说着话,黑袍随着他肢体摆动而晃荡,不经意间,一个铭牌项链从衣袖里探出来。铭牌里镶嵌着的是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
他握着铭牌,拇指下意识摩擦镜面。
隐约地,从这张老旧的照片上分辨出三个孩童,两男一女,女孩稍微大一些,一左一右地牵着两个弟弟,面上含蓄地笑着,看向镜头的眼神里满满都是稚嫩却真挚的关爱,两个男孩围着她,其中一个看着木讷些,瑟缩地挨着女孩,另一个则张扬地横一小步站到面前护持着女孩和弟弟,小眼睛里满满地警惕。
莫倦看了一会儿,把铭牌藏回衣兜内。“时间不多了,”他长叹出一口气。“真是讨人厌呢,都已经天降正义了,何必还要再给人间什么种子者呢?大家一起干净地死去不好嘛?”
小白没有接话,他轻柔地捧起双手,掌中白光凝聚形成一个纯净的能量球。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能量球,目不转睛地盯着球体内的光华流转。“还差一点,已经能感觉到云歌姐的能量体了。”
莫倦一怔,快几步跳下来冲到小白面前,死死地盯着他掌中的白色能量球。
云歌姐是木系,只有同是柔和的木系能量者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小白闭上眼,一手覆在能量球上,感受着来自球能的波动。
高速公路上,某个岔路口上,风雪依旧。
路的另一端远远走来一个黑点。
沈玦背着陈园园一路踏雪而来。
“有点重吧?”
沈玦:“。……”
他单手将包成团的陈园园往上托了托,说道:“如果你真的有自觉自己很重的话,那你就不该再晃来晃去了。”
“那不行,我快冻僵了。”陈园园挑着眉,贼兮兮地笑着。
昨夜沈玦带回来的莫名其妙的一只鸟,差点要了两人的名,好在沈玦警醒,先手一步给两人套上了成成叠叠地土盾,又有大雪覆盖,在大红毛雀喷出火来的那一刻帮着把温度消下去,这才抱住了两人一条狗命。
直到后半夜,从雪里泥里再爬出来,陈园园整个人除了还出气,整个人已经半死不活的了。沈玦又费了一点力建起土房子,搭起火堆,小心地给她渡能量,催热身体,折腾了小半天才把人给救活了。
等到天明出来一看,喝,小伙子,车早就烧没了,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靠着灵魂交流了个来回。
“走吧。”
沈玦眺望着远处,这里离他捡到小红毛雀的地方不远,只怕整体离红毛雀的巢穴不远,得赶紧走,再晚又下一场大雪,只怕两人得烤成人形火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