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踏足这样私人的领地,死亡边缘徘徊惯了的陈园园没有一点旖旎心思,甚至整个人都拘谨起来,心想,孤男寡女的,这多不合适啊!万一主角军团们知道了,自己可不凉透了?毕竟病娇天使白婵婵还没露面呢,一旦被这厮发现自己玷污了沈大老板,呵……
这样一想,反正都是凉了,不如还是舒服点吧!
拿定主意,陈园园镇静了一点,她指指门口,又点点自己:“呃……这……老板,只有一张床,要不我还是回去吧。”说罢,谦虚又心虚地笑了两声,怯央央地去拉门。
谁知刚踏进来时还完好无损的房门,突然一动不动了,她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能撼动门锁半分。
沈玦晃了晃杯中酒,从边缘走回房内。“焊死了。”
陈园园:“嗯?”
“门,焊死了。”
陈园园:“。……”
“你安分点。”
陈园园:“。……怎么安分啊,你这里只有一张床!”她环视了一周,目光落到真皮沙发上顿了三秒,很是幽怨地对上沈玦的目光。“老板,这么一路来,我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我真的已经沉沦到要睡沙发的地步了么?”
沈玦:“有没有人说过你脑子真的有坑?”
“有,你。”
沈玦:“自个儿找地方窝着去。”
说罢,从旁的隐式衣柜里拿出衣服自顾自进了浴室。
陈园园:“???”
浴室内,水雾蒸腾,温热的清水冲刷着大半个月来的疲劳。
沈玦抵着墙壁,任水流从头到脚,淌过八块腹肌,淌过精瘦健壮的躯体,再蹿向人鱼线滴落到地面。
作为华国三大家族之一的继承人,他从小做过许多抗性训练,为的就是应付各种突发状况,末世的到来不在他的预料,但也就那样,他能应付,唯一没有料到的是,植物的灭绝,好在,还留了个陈园园。
起初陈园园在他心里不过是个需要保护的移动粮仓,能保就保,不能保就舍了换下一个,她估计也是知道自己的状态,这样拼了命地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熬着爆破阈值种植作物,一次又一次地耗费大量精神力援救,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不可否认,她在他这里,单方面的越来越重要。
她越来越多的晃荡在他面前,神神叨叨古古怪怪的想法,一颦一笑。他不做赔本的买卖,陈园园有价值,可以纵着,可越纵着底线越低,一直到刚刚,她瘫在沙发上说出的话。
什么叫做早知道就不到他面前晃悠了?
沈玦皱起眉,手掌下意识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