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林浩已经醒来。
哪怕这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但什么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这种事情,还是不太行,所以这一趟旅程还没有结束,林浩就已经醒了。
起来喝水,刚好也赶上晚餐。
这家航空的飞机餐还是有几分意思的,林浩吃到的前菜沙拉和面包算是比较特别:
面包酥脆且奶香味十足,沙拉的酱汁则是很奇妙。据说是东南亚的一种调料,名字林浩反正是没听懂,但酸酸的很提神。
顿时就感觉整个人好多了,他也就起身上厕所,然后回来找点事做。
“八点了,十点十五到对吧?”
说着,他转过头问了一嘴胡远生。
胡远生点点头,道:“对,听说那边在下雨,一会可能我们到的时候,还在下。”
林浩于是一边拿出笔记本放好,一边无语道:“感觉我走到哪,都会下雨。”
不过话虽这么说,只要别是遇见中国机长里面的画面就行。所以顺口提了一嘴后,他就又打开电脑,开始忙活起无名之辈的事情。
...
戛纳的组委会按照规定,那是3月10号就应该完成影片注册,然后影片的媒介比如说dvd之类的,要在14号之前寄过去。
这个还好,有关系时间条件可以宽松。
林浩也是多方得知,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晚送的。
行吧,看来赶工的不止我一个。
选片委员会的人说当然,很少的时候我们能拿到电影的最终版本,很多电影也是不停在改的。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主竞赛单元的电影是最后一刻才被选进来。
就是因为这些完美主义,和拖延症患者。
但最好,你还是完整的做好拿过来。
因为你的作品完整度越好,大家就越能看到这部电影的厉害,才更有机会入围。
否则么,你可能都没后续改进的机会。
这倒确实。
不过另一边的硬性条件,那就必须满足了。这里也就顺便介绍一下,参选戛纳主竞赛单元的硬性条件:
04年5月之后制作的电影,满足;可以在本国以外的地方进行商业运作,费尽心思地做到了;未在任何电影节放映,或入选国际电影节名单,满足;未在网络或者dvd发行,满足;片长多于60分钟且配有英文字母,满足。
无名之辈是有资格报名主竞赛的。
当然这只是基本款,就跟考研报名条件似的。剩下的还是那句话,就看各自本事。
...
有事做的时候自然时间过得很快,感觉没过多久他就到了。
又来到了法国...
林浩这次来的任务就是送送片子,见见朋友,然后就是给女朋友买包。对,这次他连续呆在宁浩那那么久不着家,自然还是要主动讨好一下曾黎的。
哪怕是人家没说,但确实是冷落了。
而对此,当晚就和他碰面的蒂埃里·弗雷莫,深深表示理解:“女人需要讨好,因为有一天她们莫名其妙发脾气的时候,可能就是因为你没讨好到位。”
额,好像是这个道理。
林浩也无奈笑笑,男同胞们这真是...
世界各地的遭遇都一样啊。
相视一笑,然后双方默契地看向窗外——两人所处的位置是巴黎繁华地段带的一家餐厅。这家餐厅和那些私家餐馆一样,会员制,且贵。
而窗外不远处,就是好几家奢侈品店。
得,看来今天还可以顺带购物一下子。
但现在似乎并不是聊这个的时机,林浩转过头:“是,所以我打算多逛逛,看看有什么新款,就可以顺便买回去。”
弗雷莫点点头,称赞道:“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位好丈夫。”
“谢谢。”
...
而问好闲聊过后,又一个新话题开启,两人也聊了几下无名之辈的事情
“所以这是你编剧制片中国的电影。”
弗雷莫看着他,很感兴趣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怎么说呢。”
林浩转头拿了一下杯子,笑道:
“你知道,我以前做制片的时候,很多工作是不用我负责的。这一次我做了...也不是全部,但很多的事情,就感觉非常累,不会想再来一次了。”
“哈哈。”
于是人家也笑了:“就像我第一次选片结束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
“然后呢?”
“然后等到再次开始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这依旧是一个美妙的过程。”
弗雷莫说话很平和,但是也是很诚恳地道:“在排除那些压力的情况下,我是很喜欢电影的,也喜欢发掘新的电影,内容,导演,演员...”
“这种新奇感,是别的地方给不了我的,所以对我来说,这是快乐多于痛苦的一件事情。”
“那很好。”林浩轻轻点头。
他很钦佩这些为电影的未来而努力的领头羊们,也很惊叹他对自己事业的热爱。
“是吧,所以我才想,我会做到的我看不动了为止...”
...
这一顿漫长的晚餐,话题就这么聊开了。自然是不止一个方面,毕竟很久不见,而根据感兴趣程度各个话题聊的也是有深有浅。
比如说,去年的罢工潮。
当时可是沸沸扬扬的,弗雷莫与雅各布及时与罢工工会沟通,并允许罢工工会成员与演员共同走上戛纳红地毯,才让戛纳电影节得以顺利结束。
当时觉得焦头烂额,现在想起来也只当是宝贵经历。
“是,下一次如果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