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过后还真打听来着。
五房和大房的关系真的闹的挺不好的。
现在大房二房和五房一块住着,三家也没分家,就这么吃饭啥的都一块搅和。
大房觉得自己是嫡出的,又是老大,就该当家做主,赵氏成天还端着当家太太的威风,而魏氏觉得她有钱,就有点不服赵氏。
关键是老太爷疼二房,也偏着向着二房,让大房有点憋屈。
五房现在无疑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萧放的姨娘来和路上就没了,老太爷一向对他也没有多看重,这让五房吃了挺多亏的。
三家也没个下人使唤,做饭打扫啥的活都得轮换着干,赵氏躲懒,魏氏爱耍小聪明,好多活都推到了金氏头上。
金氏每天干的最多,吃的最差,再加上萧放对她也不好,她就有了怨言,这是跑到三房这边发泄来关。
萧放那边可能也有些想法的。
他很有可能想着和三房四房修复关系,所以就任由金氏跑过来试探。
如果三房这边管金氏,他就有了理由巴上来,如果三房恼了金氏,他也有道歉的借口和三房来往一二。
这两口子打的倒是好主意,只是安宁却不接招的。
安宁不接招,萧元也不接招。
后头萧放找了来,说金氏那人有点疯了,别和她一般见识,萧元啥话都不说,直接就把他送了出去,反正就是不太想和他打交道。
萧元也是个损的,把老五送出去的时候正好赶在中午正暖和的时候,萧放一走,他就在村子里逛了逛,然后就有看到他和萧放说话的人凑过来问他:“你家老五找你干啥来着?”
萧元故意叹了口气:“能干啥啊,找我诉苦呢,这不,我娘向着老大,我爹向着老二,他觉得吃了亏,受了委屈,就过来和我说道说道,还和我说大房有点太过份了,老是欺压他们,这不,和我说了一大通,走的时候红着眼圈走的,也着实可怜了,可我一个分了宗的能管得着这个,不管是老大还是老二,那都是我哥,当弟弟的可管不到哥哥身上。”
村子里的人就也跟着叹气:“你说的倒也是啊,那边不是你哥就是你老子,你能怎么着啊。”
萧元苦笑:“老五日子过的差劲,我倒是想补贴他,可我也没钱的,唉,大伙日子过的都不行,我也着实没有办法啊。”
说到这里,萧元就又说起一件事了:“我家前院收拾了出来,我想着在咱村办一间私塾,要是谁家的孩子想读书的,尽可以来寻我,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束修肯定也好说。”
“啥,你还会教书啊?”
村子里的好些人一听都惊了:“不是说你们平国公府是武将出身吗,早先我们和你家老大聊天,说是你们家的人读书都是不成的。”
村子里的人就认为萧元是想钱想疯了,忽悠大家说他会教书,就是想骗钱的。
萧元笑着摆手:“不是这么回事,我们家是武将出身,可不代表就不能教书,你们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那个媳妇你们知道吗?”
别人都摇头。
萧元就坐下来细细的给大家分说:“我老丈人那当年可是探花郎出身,知道探花吗?那是殿试的第三,其实我老丈人有状元之材,可就是那年殿试的时候他长的最好看,皇上看写文章写的好的这几个人,好家伙,一个都五六十岁了,走路都颤颤微微的,还有一个黑脸庞高个子,长的五大三粗的,另一个又瘦又小,还有两个也都是三四十岁的样子,我老丈人站出来这么一瞧,哎呀,这个长的好啊,才二十来岁,个子瘦高瘦高的,又白又俊俏,得,就他了,就这么着,我老丈人就成了探花。”
村子里的人都无聊啊,萧元这么一讲,闲着没事的大人孩子的都凑了过来听他讲究。
“我老丈人得了探花心里也有点不痛快的,他是奔着状元去的,可偏偏因为长的太俊了成了第三,你说他乐意吗,可皇上点了,他还能怎么着啊,只能一辈子憋着呗,后头我老丈人就想了,老子成不了状元,老子的儿子得考状元,老子的闺女也得有状元之才,就这么着,他倒是肯下功夫教我媳妇和我小舅子,我小舅子这人吧,不如我老丈人聪明,可我媳妇却是比我老丈人脑袋瓜都好使的,这一教,倒是把我媳妇教出来了。”
哎呀,村子里的人听的都连声惊叹:“萧老三,那你媳妇可真厉害啊。”
萧元点头:“可不就是么,我媳妇那才学可是真高,读了一肚子的书,等到了年纪,我老丈人给她挑女婿的时候就想着也得找个能读书的,我儿子成不了状元,那我女婿考上也成啊,挑来挑去的,就挑中了我。”
“哎呀,那你这才学也高啊,要不怎么叫你老丈人看上了呢?”
“那你咋没考个状元呢?”
村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问了。
萧元无奈的连声叹气:“当时我老丈人亲自考较过我的,啥四书五经啊,啥算学作诗的,还有什么君子六艺都考较过的,说我有才学,还说我聪明,如果参加科考一定能考中,我和我媳妇成了亲之后,也时常去我老丈人家请他老人家指点一二,我就是想着我大哥承了爵,以后分家我就是个白身,我得给我媳妇争口气,得给我儿子闺女挣出一份家业来,原来就奔着科考去的,结果,我倒是学了一身的本事,可我爹娘硬是不让我去考啊,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为了科考就能忍心看着老子娘吊死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