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思维的角度来说,这个世界有两种人。
一种是正常人,一种非正常人。
比如对面一个人碗里有一只很香的烧鸡。
正常人的想法是:那鸡真香,不过是别人的。算了,心里馋一馋,我不告诉别人。再说,别人都吃过了的,让我去吃,觉得好恶心啊。
非正常人的想法是:哇塞!那鸡看上去就好吃,我一定要抢过来吃。再说了,对面那人吃的津津有味,已经被验证了是好吃的。哪怕不能全部抢过来,去吃一口也好啊。
男人,通常就是那只烧鸡。哦,其实女人也是。
根据女人的直觉,如烟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西域美女属于“非正常人”。
采薇在这里强调说于奇正已经有老婆,而二俅正是单身,这不摆明了说于奇正是一块肥的流油的烧鸡吗?
就在如烟心中暗叫“大事不妙”时,西域女子开口了:“两位姑娘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女,眼光肯定不会错。优秀的人只会选择配得上自己的。你们很优秀,你们选的人一定也很优秀。恰好我也认为自己很优秀。你们觉得我会如何选择呢?”
采薇一口老血都快喷了出来。
于奇正等人则一下子愣了,原来这西域美女不但会说汉语,而且非常流利。
“嗷!”于奇正惨嚎了起来:“采薇你掐我干嘛?还这么用力,都掐紫了。嗷……”
采薇恨恨地瞪着眼说:“我叫你沾花惹草,叫你沾花惹草!”
在于奇正的“嗷嗷”声中,如烟抢上来一把拉住采薇:“大夫人莫恼,咱们自家夫君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这样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对吧,于郎?”
由此看出,在“女战”方面,采薇和如烟还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这个时候光是责骂自己男人“白眼狼”、“负心汉”,不但于事无补,相反是在把男人往对方那边推。
那么直接去针锋相对,骂对方“狐狸精”“不要脸”呢?也不妥。除了宣泄一下情绪之外,对事情的解决没有任何帮助。相反会令男人觉得对方比较弱小,生起同情心,就更不好办了。
如烟这个做法,简单点说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首先,“相信自家夫君”,把自己男人拉到同一阵营,这是最根本的保障;
第二,“咱们夫君”,表达出和采薇二人牢不可破的战略联盟;
第三,“正人君子”这个大帽子一扣,旁边的人都会觉得“哎呀他家的老婆真讲道理”“这男人再心怀不轨就实在是太不对了”。
采薇也是长着个七巧玲珑心,如烟这么一句话,就立即反应过来了。
“于大哥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了。掐痛你了吧?来,我给你吹吹。”
于奇正一副沉冤得雪的样子,委屈地说道:“就是就是,我都不认识她!根本不关我的事好不好!一句话都没说过!连叫个什么名我都不知道!”
西域美女轻摆腰肢,款款走过来,笑吟吟地说道:“你叫于郎是吧?我叫银羽娜扎,你可要记好了哦,因为这个名字将会深入到你骨髓之中。”
说完之后,根本不给任何人解释的机会,转身朝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如烟微微皱了皱眉头。
以前就听说过西域女子能歌善舞,今日才真正见识到。
银羽娜扎走路的步伐,就和轻盈的舞步一样迷人。
如烟知道,与自己长期练习舞蹈不同,这西域女子根本没有刻意练习过,而是天生姿势和动作就如此曼妙。
这就是所谓的“天生尤物”,将会成为非常强劲的对手。
采薇没这么多想法,眼光一扫,看到脱了鞋蹲在椅子上的二俅,正抱着一块瓜啃得津津有味。
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不说,就差喊上几句“加油”了。
本来已经消了的气一下子又窜了上来,抓起手边的茶碗盖就甩了过去,正中把瓜往嘴里塞的二俅的手。
一大块瓜猛地朝二俅喉咙挤去,呛得他连连咳嗽着叫了起来:“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还不都是你,把于大哥给带坏了!”采薇已经找到了扫把。
二俅一跃而起朝外跑去,这话实在是太熟悉了。
只要听到“都是你们家孩子把我们家宝贝给带坏了”之类的话,接下来就不存在“道理”这两个字了。
“哎呦我地妈呀!”
脚步匆匆小跑着的蒋钦刚刚到门口,就被里面狼奔豸突而出的二俅撞了个正着。
看到蒋钦,于奇正就知道有正事,急忙过去把他扶了进来。
蒋钦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其实他比其他人来的都早。收到荆州城巨量业务的消息之后,蒋钦便安排好竟陵砖窑的事,就赶到荆州,在附近寻找可供开砖窑的地方。
毕竟这边的工程量这么大,如果所需砖石都要从竟陵运来,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可不是一点点。
目前已经将周围基本上都跑遍了,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土质。
于奇正疑惑地问道:“不会吧?难道之前荆州城所用的砖,全都是外地运来的?”
“这倒不是,”蒋钦摇摇头说道。
这是一个“量”的问题。不是说完全没有合适烧砖的土,而是这附近分布得少。
这个年代,民居房屋木制结构还是占主流,像程家别墅那种砖石结构的几乎没有。
基本上,砖石都是用在庙宇等建筑的围墙上面。
就连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