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没找着工作,高不成低不就的。
本来是不想去桑旗的公司,不想让他觉得我好像时时刻刻都要盯住他,不过现在暂时也找不到工作,就先去他那里混一混。
原来是每天早上桑旗和谷雨一起上班,现在是带上我全家出动。
在路上谷雨问我:“想好做什么职位了吗?”
谷雨跟我都是学传媒的,但是她毕业后没有做记者,现在桑旗的公司跑市场,好像做的还不错。
我低头看手机眼皮都懒得抬:“老板娘啊,还需要挑什么职位?”
“那老板娘是一个什么职位你讲给我听听。“谷雨很不高兴的扒拉我。
“那老板娘是什么职位?“我晃晃桑旗的胳膊:“你说给谷雨听。”
“你可以在公司里行使任何权利,包括让我帮你跑腿买咖啡。“桑旗低头在看文件,回过头跟我们笑了笑。
谷雨立刻翻了一个天大的白眼:“秀恩爱。”
我们本来就恩爱,就是要秀,气死她。
公司里还真没有老板娘这么一个职位,而桑旗又有秘书,那我就干脆负责接洽,帮他筛选他需要应酬的那些客户。
我原来以为桑旗的公司应该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小公司,但是一踏进去的时候把我给惊到了,他的公司是在锦城寸土寸金的商业圈中心,整整三层的写字楼。
我问桑旗这里一年的租金是多少钱,他告诉我租金太贵所以干脆就把它给买下来了。
我听了以后感觉就像动画片里的卡通人物,一般眼睛里面刷刷刷的像老虎机一样掉钱,最后两只眼睛定格了,全都是钱。
“原来你这么有钱?”我立刻跟桑旗谄媚:“那我们结婚吧,你的家产有一半都是我的。”
他笑着牵着我的手:“全都是你的。”
“啧啧啧…”我又听到谷雨在身后发出的那种令我很想一鞋底抡翻她的声音。
桑旗有两个秘书是行政秘书一个是事务秘书,都是男的。
我问他为什么找秘书要找糙老爷们,他说因为他太优秀,怕女秘书跟着他时间久了会觊觎他的美貌。
我知道桑旗是想避嫌,他这么做我心里很爽,简直爽歪歪。
我的运气比较好,晚上的应酬就是和华生约好的,总是听到他的大名今天终于可以见到他的真人了,我很振奋。
晚上的应酬桑旗让我陪他去,在我的印象里华生应该是一个老头子,但是没想到见了之后才知道他很年轻,大约还没有40岁吧。
为什么他会这么厉害,是因为他老爹比他还要厉害。
为什么他老爹很厉害,是因为他爷爷比他老爹更要厉害。
也就是说华生整个家族的手中能拿捏着东南亚的经济命脉,听上去好像很夸张,但是后来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华生家族的确有这样的本事。
晚上用餐就我们三个人,华生没有带任何的助理。
他的身后也没有站着一圈一圈的保镖,看上去十分低调。
他彬彬有礼举止谦和,普通话说的也很好,还略带一丢丢港台腔,听上去挺有意思。
他们前半部分是公事,后半部分就话家常。
晚餐他们俩吃的都不多,我是主力军,全靠我一个人打扫战场。
吃完饭,我们和华生告辞,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今天晚上月亮很好,又圆又大罩在我们头顶上。
桑旗问我要不要散步回家,现在4月下旬,气候温暖正适合轧马路。
我问他华生有没有意向跟我们合作,桑旗点头说:“有,之前我和华生就认识,那时候我还在大禹集团,现在脱离出来了,华生对我还是有好感的。只不过…”
他顿了一下,我立刻问:“只不过什么?”
“要有条件启动华生的案子,要拿出全部的身家。”
“你是怕会有什么意外吗?”
“有时候做生意就像一场赌博,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满盘皆输。我不是怕输,我是觉得没有必要赌。”
我看着他:“你是觉得维持公司这样的现状,缓慢前进就可以了是吗?”
“你觉得有问题吗?”他反问我:“足够养得起你和我妈就行了。”
他搂着我的肩膀缓缓的向前走:“我之前有野心,想将大禹做成令世界瞩目的集团,但是忽然我觉得就算是做到了那又怎样?那你忽略的和失去的一定会同样多,所以我想放慢速度。”
“是什么让深知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的桑旗,放弃这些掠夺和追逐甘心放慢脚步?”我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他又抬手又像摸狗一样摸我的脑袋:“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
“为什么?我这个人看上去这么没有攻击力吗?”
“不是,我好像找到了我人生的目标。”
“那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你猜。”他笑笑不回答我,继续牵着我的手慢慢地往前走。
沐浴在白色月光之下,看着他眼中的那一轮明月,其实我的心里也是特别敞亮。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偷听到桑时西的话,我也不会劝他孤注一掷拿出自己所有的身家。
但是桑时西对我们虎视眈眈,我又不能跟他说那天晚上我跑进了他的后备箱,桑旗知道以后一定会骂死我。
不过这个问题我没有再纠缠,在这么美丽的月色之下,谈这些是煞风景的。
现在谈情说爱才对,我们在一棵大树下站住,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我们的身上此刻,浪漫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