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这两个人是王都的人,言辞之间充满了惋惜,但边上还有很多赵楚韩魏燕国的人,这些国家因为在吕宋关吃了败仗,就败在秦渠年的手里,所以很多人的脸上确实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天子被殴打的那天,蝉夕和玉夙也在天上人间,只不过他们没有见过原装的天子,而是见到了被殴打到鼻青脸肿的天子,所以天子刚出现时,他们两人并没有认得出来,后来经渠年提醒,跟长铭一样,才把天子认了出来!
但她们跟长铭不一样的是,她们还知道渠年敲诈了天子,说天子是地主家的傻子,当时还让她们再去敲诈一遍!
没想到却敲诈出这么大的纰漏。
既然她们知道内幕,所以她们的想法跟陵阳君不一样,她们知道天子打算复仇了!
所以看渠年从看台上走了下来,两个女人的脸上也是无比紧张,玉夙这时就说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呀?天子是打算置秦公子于死地呀!”
蝉夕道:“我知道!秦公子究竟是什么修为?”
玉夙道:“那我哪里知道?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从来没看他出过手,他说他才破阶三两个月,所以我也不知道。”
边上的酒叔忽然说道:“我看过。菜鸟一只,不是马步天的对手!”
蝉夕这才想起酒叔曾去过玲珑山,当时是帮渠年杀韩琦忘的,因为酒叔当时出手比较晚,所以见过渠年露过手。
蝉夕就有些慌神了,道:“那秦公子岂不是必死无疑?”
酒叔道:“不上擂台不一定,一上擂台,没有生还的希望。”
蝉夕急道:“那我们现在应该阻止秦公子上擂台呀!”
酒叔道:“想都别想,你没看到天子在外围布置了上万兵马吗?稍有风吹草动,那上万兵马围过来,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蝉夕急道:“那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酒叔道:“见死不救,只是他一个人死,如果救他的话,我们都得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蝉夕急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我要去救他!”
酒叔冷冷道:“蝉夕,你别让我动粗,你爹临死之前交代我,让我好好照顾你,虽然我照顾不了你的生活,但我一定会照顾你的生死,你若向前走一步,我就会封住你的修为,把你带离此地。”
蝉夕急道:“酒叔,你这不是逼我做不仁不义之人吗?”
酒叔道:“你这是妇人之仁!”
玉夙也道:“就是啊!小姐,我们救不了秦公子的,你就算冲上去,也只是白白送了性命,我想这也不是秦公子愿意看到的。”
蝉夕急得眼眶都潮湿了,确实没有一点办法。
渠年走下看台,边上有一条通道,两旁站满官兵,用人连成两堵墙,渠年就在这人墙之中缓缓走了过去,后面还跟着几个官兵,生怕他趁机逃跑。
周伯邑对他的生死也非常重视,为了不受打扰,能够聚精会神地看他死去,现在所有擂台上的比赛都停止了。
长铭见渠年离开看台,再也没有心思跟她的备胎聊天了,这时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走到陵阳君的身边,小声说道:“叔,你发现了没有?天子就是上次在天上人间里被打的那个店小二!”
陵阳君淡淡说了一句:“知道!”
长铭也估计他知道,所以也不意外,这时急道:“虽然当时我没动手打他,但解元令那帮人跟我却是一伙的,当时我的身份最高,天子肯定以为我是主谋,她对我肯定恨之入骨,不可能好心好意给我赐婚的,怪不得我这两天不管走到哪里,都有那么多人跟着我,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是在保护我,现在我想明白了,天子是怕我跑了,连秦渠年这个没有打他的人,他都要杀,那我肯定也是凶多吉少。”
陵阳君没好气道:“你才知道啊?今天不但你要死,我们三个人都得死。”
长铭一听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两腿一软,一下就瘫坐在椅子上,就是坐年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泪水悄然滑落,喃喃道:“那怎么办呀?我也不知道他是天子呀!要不然我哪里敢让人打他?”
陵阳君道:“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
长铭道:“要不我上去求求情,不知者不罪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陵阳君道:“不知者不罪,这话是对的,问题是你知道呀,哪怕是现在知道天子被人打了一顿,还是被你打的,他会放过你吗?秦渠年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手打他,还给他疗伤敷药,天子都不放过,何况是我们?你上去求情,只会死得得笔直,怀里抱着剑,面无表情,见他走上擂台,额头上的那一大片眉毛,就跟大风吹过草原,起伏了一下。
渠年看着非常热情,上台就冲马步天笑了一下,道:“马兄弟,相逢便是缘,难得我们这么有缘,千万莫要伤了和气,我们切磋为主,点到为止。”
马步天冷笑一声,道:“你也看到了,跟我过招,既分胜负,也决生死。何况你是插队上来的,在擂台上,要么死在擂台上,千万不要想着跳下擂台,不管是谁,只要半途跳下擂台,格杀勿论。”
渠年冷笑一声,道:“也就是说,你们今天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喽?”
司仪淡淡说道:“不针对秦公子,马步天也一样,站在这个擂台上,天子的眼皮子底下,我们肯定会保证公平。其实话说回来,秦公子还是占了便宜,马步天已经连战两场,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