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让体内的寒意散去,李子涛换上手下在街上买来的衣服。
虽然不是什么高档品牌,但材质是纯棉的,舒服就行。
把桌上的怀表拿起来,李子涛有些无奈的晃了晃,里面的水珠‘沥沥’作响。
“boss。”打开房门,裹着件加大码棉衣的和尚坐在走廊。
“先去银行,我需要钱来修怀表。”李子涛拿着怀表无语道。
“我去叫车。”在酒店门前找了辆舒服的马车,直奔银行。
第一银行和联合银行在这没有分行,但并不妨碍他的计划。
上有对策,下有政策,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所以在拨通几个电话后,李子涛就得到1万美刀的现金,还有一本崭新的支票簿。
口袋里满满当当,李子涛让车夫把他们送到这里最出名的修表店。
这时候的修表店非常多,毕竟怀表是种金贵又普及的东西,时常需要保养和修缮。
马车停在一条繁华的小巷前,李子涛走下马车,抬头看向路边有些年头的老店。
‘克鲁斯古钟表店,’年代感十足。
叮咚~~
推开镶着玻璃的木门,古旧的小店映入眼帘,一条长长的走廊,两旁的玻璃架里摆满各式钟表,怀表。
泛黄的木柜充满亲切感,脚踩在地板上,吱呀吱呀的响着。
滴答,滴答声中,让人仿佛行走在时间长廊。
“欢迎,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一名双鬓发白,身材纤瘦的白人男子从店内探头问道。
“我来修表。”李子涛举着怀表笑道。
“进来吧!”男子随意说道。
走廊尽头是20平米左右的工作间,台子上摆满各种零件,对方正在为一座铜钟更换齿轮。
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那座铜钟,而是对方灵巧修长的十指。
“这双手,不谈钢琴可惜了。”李子涛在心中非议道。
“给我看看。”把铜钟重新扣合,对方转过身说道。
李子涛把表递给他,看到上面的图案,克鲁斯低垂的瞳孔收缩成针,拇指不自觉的在表盖上轻轻擦拭。
“你见过这枚怀表?”发现对方低着头半天不说话,李子涛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是我的曾曾祖父打造的。”布鲁斯抬头看向他,转身坐在桌前,动作娴熟的拆开怀表。
“怀斯特?”李子涛试探的问道。
“谁?”布鲁斯好奇的回过头,眼底的迷茫不像作假。
“没事。”李子涛摇了摇头,心里不禁有些好笑。
怎么可能随便碰到个修表匠,就是哈布斯堡的后裔,这世界的巧合也太多了吧?
“你们可以随便看看,我需要一些时间。”布鲁斯头也不抬的说道。
“好的。”李子涛随意答道,欣赏起走廊两旁货架里的钟表。
不知不觉李子涛就沉浸在这条不长的‘时间走廊’中,各式造诣高超,纹路精美的钟表和怀表,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y国皇室在1890年出品的18k镶金怀表,它的表盖是纯金打造,镶嵌32颗宝石,拥有日月星和细三针,
这是那个年代的工艺巅峰,你的眼光不错。”
布鲁斯带着手套,把修复保养后的怀表递给李子涛。
“谢谢。”接过怀表,李子涛发现表面浅淡划痕消失了,打开表盖,里面的表盘和内芯也如同焕然一新。
贴近耳畔听了听,机械的‘滴答,滴答’更加清脆。
“它被使用的很好,希望你能好好保管它。”布鲁斯看着他手中的怀表说道。
“当然。”李子涛满意的把怀表收起来,指着柜子里的镶金怀表道:“它出售吗?”
“这里所有的怀表都有价格。”布鲁斯点头道。
听到他这么说,李子涛指出感兴趣的说道:“这些我都要了。”
18k的镶金怀表,一款百达翡丽的镶钻腕环首饰表,卡地亚的22钻石女士腕表。
一座丘比特驾驶天鹅拉车造型的铜钟,车座是非常有意思的金叶造型,还有摆在最下面,造型是婴儿天使的座*******计3854美刀,修理费50美刀,共计3900美刀。”布鲁斯把东西从柜子里取出来放在桌上。
“我占了你4美刀的便宜。”李子涛掏出支票写下数额。
“那是用来请你喝咖啡的。”布鲁斯报以微笑。
“……”见鬼的美式幽默。
把支票递给对方,和尚在搬东西,最先搬的是天使造型的座钟,它是最贵的,价值2350美刀。
“那是y国皇室的产物,机械表芯坏掉后被皇室拍卖,我买下后修好了它。”这是布鲁斯的介绍。
反正这年头跟皇室扯上关系,就不会很便宜,特别是作为这个星球上最强国家之一的温莎皇室。
抱起丘比特铜钟,李子涛刚用脚勾开门,一个矮小的身影就从他胸前闪过。
低头一看,刚刚修好的宝石怀表不见了。
“和尚。”把铜钟交给和尚,李子涛追了上去。
那枚怀表可是怀斯特交给他的,无论是对于小老头,还是他本人来说,其意义更胜过价值。
双眼锁定在人群穿梭的矮小身影,李子涛猜测他应该不超过12岁,“少年惯犯。”
这年月偷东西的小家伙,比后世要猖狂的多。
大多数都是家族‘产业’,姐妹盯梢,小弟去偷,兄弟叔伯解决麻烦,父母销赃,非常专业。
果然,在追着对方拐进一条暗巷后,七八个手持铁棍、匕首的少年堵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