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回到莫府,这一路上不少人就已经对这四人组打好了各自心底所认知的标签。
苏大师,这个是毋庸置疑,无论是人品亦或是性格,都处于十分受欢迎的一类,而且此刻更是隐隐能够与莫府家主平起平坐,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在中域南部拥有一席之地。
另外跟随苏玄而来的,孟离的话比较少,在那些年轻修者眼里,这就是一个很难以接近的姑娘,而且医道造诣似乎也只在苏玄之下,由于不好接近,所以一直没人敢找她交谈。
沈汐梦的话,由于她的步伐,大多数都是贴合着苏玄的脚步,使得别人一眼就看出了些许端倪,认定是与苏玄的关系绝对匪浅,于是都只好悻悻收起了那些念头。
最后再说起莫震,这就令很多年轻修者有些一言难尽。
苏大师的同伴都挺正常,就是到了这个家伙的时候……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一上来就要勾搭莫府的天骄才女不说,还问人家有没有道侣,有的话介不介意换一个这样大胆粗鲁的话题,除此之外……
他更是还在不断的跟那些年轻男子交谈,言语间无非是交流一些经验,亦或是询问莫府内年轻漂亮女子的消息,久而久之,不少人对他都是敬而远之,看到他,都是一脸惊容。
更有不少年轻女子,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对于莫震几乎已经是闻之色变。
一路交谈,终于是回到了莫府里。
莫震刚一进去,就被几名执事“好言”邀请着直接去了住处,直到走的时候,他还是对那个年轻女子念念不忘,几乎没过一会儿,便会回头望个数次,令后者又是一阵懵然。
沈汐梦与孟离受到邀请,前去莫府的花园内转转,身边同样有年轻女子陪同,更后面还有侍女与护卫,倒也是极为安全。
苏玄则是毫无意外,跟随着莫府家主一同,再次去了莫府老祖所在的那间屋子。
等到几人散开时,那名一袭白色衣裙,紫袖遮掩皓腕的女子才终于像是得以解脱般的松了口气。
旁边青年男子笑问道:“那家伙,是不是挺可笑的?”
“不,可笑不至于,他其实才是隐藏最深的人。”白裙女子目光注视着前方莫震的背影,眼里没有任何轻视。
青年男子满脸愕然,他仿佛不认识对方了一般,马上问道:“你该不会真的被这家伙蛊惑了吧,他就是一个嘴上没有一点正经话的怪人,所有心思都呈现在表面上,哪里来的隐藏?”
“就因为这样,所以才隐藏的极深。”
白裙女子转移视线,看向他,问道:“如果换成是你,都已经修行到小天劫实力了,会毫无顾忌,上去直接问别人如此突兀的问题吗?”
“即使是询问,像他后面所说的那番话,换是你,你好意思说出口吗?”
“他表面上这一幅轻浮的样子,但实际上内心不一定在想些什么,如此隐藏的人,在我眼中,完全不比那个苏大师要弱,甚至……会比苏大师更加可怕。”
女子的一席话,使得身边男子一阵哑口无言。
良久,她的眼里才恢复了清澈,旋又是一阵轻笑:“也罢,反正大家都是无事可做,无聊时打打趣罢了,若是事事较真,那岂不就丧失了寻找乐趣的初衷,回去吧。”
天地良心,如果莫震就在这里,并且还可以听见这番话,那他一定会瞬间感激涕零,甚至是恨不得抱起一坛好酒,今夜就跟这个姑娘一醉方休。
说的真是太对了,深得其意,他莫震只不过是想要给这些单身姑娘一个家,又不是随意摘花,且所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为了隐藏自己而已,怎么能认为自己是可笑呢!
…………
苏玄来到了屋子里,这一次莫府家主并没有跟随他一起进入,等到房间门关闭,他便识趣的主动退了出去,只留下苏玄独自一人,望着那倚靠在窗边的老人。
望着苏玄的身影,莫府老祖立时微笑道:“苏大师,听说是你替我这老头子解了毒,心中一直满怀感激,想要亲自见面对你道一声谢,便自作主张要求他们去将你请过来了,希望苏大师可以谅解。”
此刻的莫府老祖,较之起苏玄为其解毒之前,精神要好了一些,而且脸色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苍白了,状态一旦好转,就连说起话来,也显得有力了很多。
苏玄知晓对方执意要对自己道谢的原因,此时苏玄不卑不亢,走到对方的近前,微微拱手抱了抱拳,温和不失礼节,轻声道:“我也不过是为了一样宝物而来,但既然需要那样宝物,自然理应当竭力而为,前辈无须向我道谢,因而我们这也算是,各得其所。”
瞧见苏玄如此不避讳的说出了来这里的目的,莫府老祖丝毫不意外,反而是禁不住笑了起来。
又因伤势未彻底痊愈,还不敢完全放出声来大笑,坚持了数息,他方又叹道:“没想到,我这老骨头谨慎一生,活到了现在,本以为今后不会再遇风波,可没想到,却是差点栽在了这剧毒上面,还好遇见了苏大师你,不然……下次你再来时,见到的就只是我的尸骨了。”
苏玄忙道:“前辈不要这样说,你的剧毒只要再经过七日七夜,便可以彻底痊愈,你的状态也会越来越好,难得开心,便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莫府老祖点点头,看向苏玄的目光中,满是佩服与赞赏,而且还越看越觉得对眼,不多时,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