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总是会变得特别没羞没臊。
秦广林没感觉有什么不好,嘴唇都被她搞肿过,喂个饭又怎么了?
把早餐吃完,小碗里还剩最后一口粥,秦广林礼尚往来,想要喂她一下,结果却被拒绝。
“我才不要,恶心死了。”何妨一改刚才的态度,扭扭身子躺平,把自己脑袋用薄被盖起来。
“爱要不要。”
秦广林把最后一口咽下,收拾一下包装垃圾扔进垃圾桶,弯腰脱掉鞋子就挤到床上去,连被子都没掀开,把何妨裹成一卷抱在怀里使劲紧了紧,又隔着被子在她脸的位置上亲一口,“你就像个大号的手抓饼。”
“那你吃了我吧。”何妨的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却能听出来笑意。
“好啊,我看看从哪开始吃……”
他伸手扒开被子让何妨的脸露出来,嘿嘿笑道:“就从这里开始吧。”
充满胶原蛋白的小脸看着就可爱。
“去,闷死我了,松开点。”
何妨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来,一反手就把秦广林盖在下面,“现在你是手抓饼了。”
“那你吃我吧。”
“很饱了,才不想吃。”她把被子整了整盖得更整齐一点,翻身骑在他身上,“别动,手抓饼是不能动的。”
“好,不动了。”
“对,要乖乖的。”
何妨隔着被子把脸贴在他脸上轻轻磨蹭了一会儿,才小声道:
“秦同学,我真的很想吃掉你怎么办?”
喜欢的人每天在自己身边搂搂抱抱,有时候真的是种折磨。
她脑袋里忽然冒出电视里敬妃说的那段话:
你知道吗,我宫里共有三百二十六块砖石,可这每一块,我都抚摸过无数遍了,其中还有三十一块,已经出现了细碎的裂纹。
以前两个人过得很是和谐,看到这里时还不太懂,以为是一个人闷得无聊。
现在何妨忽然理解她了,那不止是无聊。
宫里的女人……想想就可怜。
“我很臭,不好吃。”秦广林感觉有些闷,钻出脑袋透口气,抬起手道:“要不把手给你尝尝?”
“……”
“哎呀,你还真咬!”他皱了一下脸,却没敢用力抽出来,只是用另一只手推她额头,“快松开。”
“呸呸,果然是臭的。”何妨松开嘴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起开,别弄臭了我的被子。”
“咝~”
秦广林看着手掌上的牙印吸了口气,埋怨道:“干嘛这么用力,没轻没重的。”
细密的牙印在手心和手背各布一排,看起来还挺整齐。
“啊,真的呀。”何妨拉过他的手看看,顿时心疼起来,揉搓两下后又亲一口,“好了,猪蹄不疼。”
“我也咬你一口。”
“不给。”何妨把手背到身后藏起来,不给他机会报复。
“不行,谁叫你咬我。”
“你叫我尝的。”
“……”
秦广林不满地把她拉倒在怀里使劲揉了揉,“我怀疑你才是属狗的。”
“我是属你的。”
“……”
诶呀,他这个高兴啊,一下气就全消了,把脑袋埋何妨脖子里拱了拱,乐道:“我也是属你的。”
何妨被他弄得脖颈痒痒的,轻笑着缩缩脖子,“那还要不要咬我了?”
“不了不了。”
“给你亲一下尝尝。”她把手放到秦广林嘴边,“别咬哦。”
“嗯,真香。”
秦广林在手心手背都亲了一口,又握在手里把玩,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这样住在这里会不会无聊?”
他很怕何妨一个人在这里闷得慌,一周七天,他只有周末两天会过来陪她,剩余五天都是她一个人呆在这里。
“不会啊。”何妨指了指书桌那边,“有小说,有电脑,你下班也会过来,怎么会无聊?对了,你有没有……”她扭过脸看着秦广林,“金屋藏娇的感觉?”
“呃……”
秦广林眨了眨眼,别说,她这么一提,还真有点那意思。
该上班上班,一有空就跑过来和她墨迹,啧……
“美不美?”何妨勾起嘴角问他。
“是挺美的。”秦广林老实点头,对着她额头叭了一口,“如果能让我留宿才真的叫金屋藏……”
“哼,想都别想。”
“我又不干什么,就像那天你在我家住一样。”
“那也不行,你就是不怀好意。”
何妨拒绝,“能让你上来躺一下还不知足,还想睡我这儿,你怎么不上天啊?”
“我这正人君子你还不信。”
秦广林只是随口一提,也没奢望她真的同意。
如果真同意了他反而会犹豫,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指不定是想要套路他。
“明天我有个同学结婚,得去参加,你记得好好吃饭。”
“谁呀?”
“你又不认识。”
“你不说我更不认识。”
“余飞,认识吗?”秦广林问。
“我怎么会认识你同学?”
“那你还问。”
他抱着何妨轻轻摇晃,意有所指的说道:“你看他和我同届,同岁,现在都已经要结婚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就是说嘛,现在同龄人都结婚了,法律规定的男人22岁就能结婚,女人20岁就能,我们都超了好几年,拖国家后腿……”
“然后呢?”
“你不想说什么吗?”秦广林低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