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传令兵躬身倒退出帐,准备去白马传令,命刘平撤军赶紧撤军。
曹操放下书籍,目光空洞的望着帐外,忧心的对着同样满脸写着担心的曹洪道:“如今文丑也率军去了白马方向,两支袁军汇合之后,将有十万之众。
如此一来,白马之围是无论如何也解不了了,即使城池丢了不要紧,可别把平儿给搭进去,那可就令老夫后悔莫及了。”
曹洪点点头:“大哥所言极是,但愿平儿机灵,莫要做不可为之事。”
“报——”
话音刚落,有传令兵拉着长音冲了进来,躬身道:“奉平公子之命,前来送信。”
“平儿的书信?快拿来我看。”
曹操急忙上前,接过传令兵举在头顶的书信,抖开,扫了一眼,随即“嗯”了一声,紧绷的脸放松下来,随手将书信交给身边的曹洪,然后回身看着墙上挂的褐色羊皮舆图。
刘平这封书信简略的写到,他已经率军斩杀颜良,击溃五万袁军,并保护白马百姓向中原地带搬迁。
再往后又写到,希望能借岳父的赤兔马一用。
击溃袁军,解白马之围,这些功劳对刘平来说不算什么,所以刘平也没有刻意派人前来报功。
而只是因为要借赤兔马了,于是在信中随口提了一句。
“白替这小子担心一场。”
曹洪看了书信之后,再看看曹操一副早已习惯了的表情,不由的摇头苦笑不已。
以一万军队毙敌五万,斩首袁氏名将,解一城之围,这对任何一名武将来说,都是值得吹嘘一辈子的光荣战绩。
可是到了刘平那里,却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而曹操也也颇为配合,只是嗯了一句,连赞扬的话都懒得说,对刘平能做出这等惊人之举已经不觉奇怪。
“大哥,平儿想要借赤兔马,您怎么看?”
“我又不上阵杀敌,骑那等良驹也无用,借给他,”曹操一边说着,同时满是老茧的手指在羊皮舆图上徐徐滑动,那是从白马往许都的路线。
赤兔马是宝马良驹,速度奇快,只可惜到了曹操这里却只能装逼用。
毕竟身为主帅,很少有机会亲自上阵。
“平儿虽然击破颜良军,但那时他没有负累,可以随意调动军队突袭,”紧接着曹洪又忧心忡忡的道:“可是,如今他保护数万百姓搬迁,文丑五万大军又即将杀至,让他如何应对?”
“这倒是个难处,”曹操凝神沉思一会儿,突然道:“我倒有个想法。
既然文丑已离开延津,这对我来说是乃是绝佳的机会。
我何不率军杀回去,与平儿前后夹击,吃下文丑这五万大军再说。”
袁军兵力太过于强大,曹军只有分而击之,各个击破,才有可能击败袁军。
此番文丑离开延津城,去阻截刘平,若曹操此时前去追击文丑,那么在这个局部战场上曹军还有多出一万人的优势。
如此一来,既能救得了刘平,又能蚕食袁军,可谓一举两得。
“速去请诸位军师前来议事,”曹操心里打定了主意,但是还想听听诸位谋士的意见。
“还有,速派人骑上赤兔马,给平儿送过去,不得延误。”
……
官道上,蜿蜒而行的数万大军一眼望不到头。
“快!快!”
骑在马上的文丑挥舞着长枪,不住的大声催促。
当听到颜良被杀的消息之后,文丑心疼的差点晕过去。
两人同为常山人,自幼在一起习武,情比兄弟,成年时又一起投奔袁绍,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可是万万没想到,颜良竟然被刘平所杀,即使没有袁绍的命令,文丑也准备率倾城之兵前去为颜良报仇。
如今袁绍的命令传来,命他去阻击刘平,这倒正合了他的意。
这个时候,有一骑飞马而至,马上乃是审配。
审配抱拳大声道:“叔恶将军,主公有令,公骥将军死的实在蹊跷,让叔恶将军不可大意,宜稳健行军。”
“知道了!”
文丑这边收到的消息,颜良乃是死于一个白发老卒之手,他当然不相信,区区一个老卒能杀得了武力超群的颜良。
他猜测,大概是曹军诸将采用群狼战术,数人合战颜良,最后才导致颜良不慎被杀。
“正南请回去禀明主公,同样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文丑傲然道:“待与曹军接近,我将采用鱼鳞之阵,断不会让敌将冲至近前,请主公放心。”
所谓鱼鳞阵,攻守兼备,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
每个小方阵大约百人左右,由一个百夫长率领,如此便能做到指挥有度。
各个小方阵之间距离八尺,又组成一个巨大的方阵,一层一层最后指挥权集结在阵中后面的文丑那里。
文丑摆出这个阵型,正是增加了防守的厚度。
他虽然不惧曹氏任何一个将领,但是曹将人数为实不少,不要到时候全都围到他跟前,乱拳打死他这个老师傅。
“用此阵法,以五万人马攻击一万,应当万无一失了,”
审配点了点头,他本来受命前来提醒文丑小心,既然文丑选择了这么个稳妥的阵型,也没必要再提醒了。
审配拱拱手道:“在下这就回去禀明主公,等候叔恶好消息。”
“好!”文丑咬了咬牙道:“正南且回去,不出三日,我必将刘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