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面露怒色:“易城舟,我是个大活人,你还真会羞辱人!”
“你从一开始就是在羞辱我!”易城舟冷笑起身来:“那我多谢你的好意了,酒我就不喝了,我还得开车送她回去。”
季柔满腔怒火,冷冷瞥过易城舟:“告辞,你没病也在这好好养着吧!”
沈思航揽过她的肩膀,淡淡道:“走吧,回去早点休息。”
季柔点点头,临走前却不自觉看了易城舟一眼。
易城舟满面阴郁,突然间笑了起来,继续往嘴里灌酒,只是笑着笑着就捂住了肚子,嘴角溢出了痛苦的轻哼。
季柔感觉心脏被一根无形的线提到了嗓子眼,赶忙甩开沈思航回去扶住了易城舟:“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少爷,我去叫医生,你还真喝这么多酒啊……”保镖慌了神,赶忙跑向电梯。
季柔看向在场的保镖,皱眉询问:“他到底怎么了?”
“阑尾炎,安排好明天下午手术。”这保镖叹了口气,“说句实在的,季小姐他刚刚被送到医院,听闻你的事,都想亲自过去,被我们劝住了。”
季柔低头打量着易城舟,他脸上早已一层冷汗,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是真的痛苦,装不出来。
“你还真是……”季柔见易城舟还要灌酒,连忙夺过酒瓶,扶着他躺在床上,“你怎么不早说。”
易城舟微微睁开眼,强撑着沉沉一笑:“你以为我是在医院装病吗?”
季柔语塞,转头看了看门口的沈思航:“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我就在这等你。”沈思航站着不动,余光扫了眼易城舟的保镖。
医生匆匆上来,看着一桌子的酒菜眉头皱得更紧:“易先生,你这是……”
“没事,我就是觉得手术以后一阵子不能喝酒吃这些了。”易城舟扯着唇角,不自觉地抓住了床单。
医生严肃了起来:“易先生,我先给你临时止痛。”
季柔虽然知道阑尾炎不是大病,但是不禁也为易城舟揪了一把心:“医生,他没别的事吧?”
“没有。”医生似乎没多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转头出去取药去了。
易城舟抓住了季柔细软的手,挑起一抹戏谑的笑:“你还知道关心我,今晚要不要陪我,说不定后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你怎么拿自己的事开玩笑。”季柔白了他一眼,甩开了他手,“好好休息吧,你别多想,我对你没什么好感,手术完了我再来看你。”
易城舟露出了满意的笑:“我就说你心里有我。”
“够了,你再这样我不会再多看你一眼。”季柔转身走到了门口,又嘱咐杵在门口的保镖,“你们长点心,就这样你们还下去买酒菜。”
保镖摸着头苦笑:“我们不是也怕少爷不高兴嘛……”
沈思航眸深似海,淡淡一笑:“走吧。”
季柔跟在沈思航身后进了电梯。
一路上,沈思航开着车,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车里静默得让人心悸。
季柔抬起头,打量着沈思航微微绷着的侧颜,一本正经地问:“沈思航,你到底什么来头,他说的都是真的?你可别糊弄我,我不是小孩子。”
沈思航点了点下巴,含糊地回答:“算是吧,也不全对,多了我不方便跟你说。”
“我也不问不该问的事。”季柔自嘲地笑了,心里难受到难熬,忍住再次开口,“回去陪我喝点吧,我难受。”
“好。”沈思航淡淡应了声。
路上,沈思航顺路买了些鸡尾酒,回去后做了两道凉拌菜,最后精心拼了个果盘,和季柔一起坐在沙发上默默喝酒,季柔不说话,他也只是目若所思。
“我真的忘不掉他,我到底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季柔脸红扑扑的,眯着眼睛微醉地笑了,痴痴傻傻的。
“你需要时间,不必懊恼。”沈思航转回头,眼神微微一怔,眼眸荡起心底的波澜。
季柔点着下巴,又打开一瓶酒,喝了两口逼着眼睛自顾念着:“头好晕……”
沈思航夺下酒瓶,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肩膀:“好了,别闹了,进去休息吧,我在沙发上凑合一宿。”
季柔咧着唇角,看似笑着,却深深皱着眉头,低着头自言自语:“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他……”
沈思航眉宇流露着心疼,把季柔放在床上,出来关上门眸光恢复了清冷,眼角溢出了躁郁。
月光下,沈思航对着夜幕抱着酒瓶,低沉地默念着:“易城舟,我早晚让她忘掉你,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痛苦!”
季柔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半了,沈思航还在沙发上沉沉睡着,桌上摆着精致可口的早餐。
季柔揉揉昏沉的脑袋,坐下来吃起了东西,迎着阳光眉头上泛起了心焦。
又是易城舟,她想把这个男人从脑子甩出去,可惜惦念更深了。
下午下班,季柔直接来到医院,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
易城舟一小时前就完成了手术,即使这是个小手术,他的脸多少还是有些憔悴。
“我特意问了,这些是你能吃的水果。”季柔放下果篮,见易城舟把手伸到了被子外,连忙起身后退了一步。
易城舟顺手从果篮里摸出一个鲜红的苹果,似笑非笑地看着季柔:“怎么,看病人连个苹果都不给我削?”
季柔顿了顿,转身到卫生间里洗个手,坐在陪护床上削好了苹果,切成小块放在干净的碗里,最后扎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