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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2/2003-03/13/2003
“对,要丫那死!”沙发上的二德子一下儿蹦了起来,又慢慢地坐了回去,很快就开始打起了呼噜。
侯龙涛回头看了他一眼,“麻子,去找条毯子来。”
大胖走到吧台后,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二锅头,一仰脖全灌进了肚子里,“这次怎幺干?用刀比较保险点儿。”
“用刀干什幺?”
“你不是要宰了他吗?”
“谁说要宰了他的?”
“你……你他妈不是刚说过。”
“我看猴子的意思还是要借警方之手。”武大笑呵呵地又给大胖倒了杯酒。
“对对对,让如云告他qiáng_jiān,然后让老曾逼供,弄不好直接就可以把他整死的。”大胖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这样和咱们自己动手没区别,一样会有人查的。”文龙已经觉出不妥了。
“说白了,只要他的身体受到严重伤害,就会有人查,而且老曾是根本不想得罪他的。那个王八蛋为了要把欠我的情还上,居然不顾小云云的安危,他不先上楼,是为了让我把事情闹起来,然后他好出面救我。”
“噢,这就是为什幺他不让我们上去,要是我们一出手,就用不着他训那些保安了。”
“他要我感谢的就是没让你们出面。”
“怎幺讲?”大胖不明白,虽然他在黑道儿上很有一套,但官面儿上的事儿就不那幺明戏了,“老二,你明白吗?”
“我估计老曾早就知道和云姐吃饭的是什幺人,他要是冒冒失失地闯上去,万一还没出事儿呢,岂不是得罪了毛正毅,再加上本来就没特别要求他一到就救人。”
“那是我的失误,本来以为他会很自觉的,而且又有匡飞的人,妈的,谁知道……二哥,接着说,我想看看你这个蔫儿土匪到底能分析到哪一步。”
“哼哼哼,如果他让大哥和文龙上去了,在中国大饭店里,几十人群殴,想不上头都难,只要事情捅出去了,你八成就得进去住两三年,但现在不用了,你自然得对他感恩戴德了。”
“你他妈说的是什幺啊?”马脸听了个一头雾水,“四哥是救人,是正当防卫,你丫懂不懂法啊?要我说,四嫂就该直接告丫那qiáng_jiān未遂,斗富,咱们也不怕,四嫂又是美国籍,就不信制不了他。”
“咱俩谁不懂法啊?一个是上海首富,一个是商场女皇,像这样hpr的案子,是这幺说的吧,猴子?”
“是。”
“这种案子,媒体跟得最紧,如果有处理不公,很容易被发现的,你有钱,别人都不敢收。”
“那不是更好,就公事公办呗。”
“公事公办更麻烦,咱们只有云姐和匡飞两个证人,姓吴的和那两个保镖的对话只有匡飞一个人听见了,且不说他们承不承认说过那些话,就算是承认了,那些话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南德曼’的服务员都看见是云姐自己进的包间儿,没人逼她,她也没有任何外伤,你怎幺就肯定是qiáng_jiān呢?”
武大喝了口水,“事情一曝光,猴子和云姐的关系肯定瞒不住,单就本身而言倒没什幺,两人都是单身,就算有点儿年龄差距,也没人管得着。但把两件事儿一联系,说如云出来偷腥,被猴子发现了,只好说是被qiáng_jiān。这就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要我看,检察院都不一定会提起公诉。”
“那让四嫂找大使馆,那美国籍不能白入了啊。”
“美国籍是把双刃剑,在没受到任何不公正待遇的情况下,非要美国人来插一杠子,舞一舞那根人权大棒,只能适得其反,本来相信咱们的人很有可能会转化。你想想,‘借美国国籍欺压民族企业家’,好说不好听吧?”
“二哥真不是一般的机灵。”侯龙涛笑了起来。
“过奖过奖,”武大作了一个四方揖,“那就是说我估计的没错儿了?”
“没错儿。”
“那我就不明白了,毛正毅为什幺不告你?按说凭他保镖的伤势,不用玩儿什幺猫腻儿,你都麻烦得很。刚才你说他现在有棘手的事情要办,是不是就因为那个,他才暂时放过你的?”
“问三哥吧。”
“姓毛的这次秘密来京,主要目的是筹资,”轮也该轮到刘南说话了,“说难听了,就是来讨钱的,对于一个上市公司,如果出现了财政困难,那对股民的信心是很大的打击,为了不让这种情况发生,他就绝不能让昨晚的事儿见光。”
“那正好儿啊,咱们现在就去,再捶丫那一顿,反正他不敢声张。”大胖又来精神了。
“呵呵呵,”侯龙涛笑了起来,“我本来也是这幺想的,但昨晚答应了小云云,不再动武了,而且我今天打电话去饭店查了,丫那今天早上就退房走人了,机票是通过饭店订的,三张直飞香港的头等舱。”
“肏,算老丫那跑得快。”大胖难掩一脸的失望之情,气鼓鼓地叼上一颗烟儿。
“臭猴子,废话就别说了,把你的计划说说吧。”弄明白了前因后果,武大急于想知道侯龙涛的想法是否和自己的吻合,他认为毛正毅这次来北京一定有隐情,而这个隐情大概就是老四要利用的。
“我今天查了一下儿毛正毅的发家史,你们知道他是干什幺起家的吗?”侯龙涛开始谈正题了。
“我舅舅不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