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仍旧不停的嘤咛着。
薄夜几次想要开口去安慰慕浅,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薄夜,我包……包……”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就连说话都有些颤音。
可想而知到底是经历了多少的痛苦才让慕浅说话都忍不住的颤抖。
“包?”
薄夜当即起身走出卧室,去轿车里拿了慕浅的包包折返回卧室。
关上门,坐在床边,说道:“包包拿到了,你想要什么?”
“里面有……有……呼~有一支注射剂,帮我打一下。”
慕浅闭着眼睛,无力的说道。
薄夜翻了一下慕浅的包包,果不其然,里面真的有一支针剂,他拧眉问道:“这是什么?”
“镇痛的。”
“好……” 既然是镇痛的,薄夜自然不会拒绝, 拉着慕浅的手臂,奈何她身上还有厚厚的衣服。
“浅浅,你衣服需要脱一下……” “嗯。”
慕浅在被窝里,艰难到脱掉了外面的呢子大褂,然后薄夜帮忙撸起毛衣袖子,将针剂注射了。
收起针剂,薄夜准备将东西丢进垃圾桶里,最后还是选择捡起来放在药箱里,收了起来。
因为身体时冷时热,不停地折磨着慕浅,她冷的瑟瑟发抖,抱着肩膀。
但现在注射了一支针剂,慕浅的声音却渐渐消失了,之后就没了反应。
“浅浅?”
“浅浅?”
他喊了几声,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薄夜脸色微微一白,当即伸手去试探慕浅的呼吸,却发现她的呼吸都变得微弱了很多。
“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
薄夜紧张极了,想要打电话去询问人,但想起那一支针剂上面没有任何的标志和药剂说明。
仅仅就只有一个消菌杀毒袋包装着一支什么文字都没有的药剂。
现在这种情况,墨景琛一定在监视着他,如果打电话就会暴露位置,其次,药剂上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打了电话也没有办法询问情况。
而且现在慕浅的情况,就算是找医生过来,恐怕都束手无策。
那么,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静静的等。
薄夜坐在慕浅的身旁,时不时就开始试探着她的呼吸,但呼吸虽然薄弱,却没有消失。
尽管人昏迷了,可慕浅那一张白皙的脸颊也仍旧泛着痛苦的表情,双眉紧拧,眉宇间拂之不去的阴郁。
她蜷缩着身子,浑身在颤抖着,时不时就猛地一颤。
薄夜才知道,这根本不是单纯的镇痛剂,而是里面加了昏迷的药物,甚至还掺杂了其他东西。
之前调查此事时,他发现阴历十五每个月都会病发,薄夜在想,发病时那么痛苦,让人昏迷会不会好一些?
他搜索了一下相关信息,结果并非如此。
普通的镇痛和麻醉剂都没有任何的作用,除非是药量过猛才能有起色。
只是麻醉剂的剂量一直都有严格的控制,如果过度使用会危及生命。
薄夜从药箱里拿出那一支针剂,看着空空的针剂管,又看着昏迷的女人,心紧了紧,暗暗希望她能平安度过才好。
可事实证明,就算是慕浅昏迷了,痛苦也丝毫没有降低。
过了十二点之后,她身体的冷感加剧,整个人一直在不停地发抖,尽管卧室里已经热得让人待不下去了,可慕浅还是浑身冰凉。
薄夜跟着着急,只能握着小女人的手,不停地揉搓着,试图给她多一点的温度。
“嗯……冷……痛……救命……救命……” 太痛了,那种痛苦并不是昏迷就能解决的。
薄夜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
“啊……”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惨叫,那种歇斯底里的叫声十分凄厉。
床上的人儿又冷又痛,不停地打滚,翻来覆去。
倏地,薄夜发现慕浅的嘴角溢出了殷红血迹,吓得他神经紧绷,当即问道:“慕浅,你怎么了?”
紧张,恐惧,害怕。
那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对薄夜来说也是一种折磨,让他又急又无奈。
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纸巾,擦拭着慕浅的嘴巴,然后掰开了她的嘴,这才发现是她太过于痛苦,紧咬牙关时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薄夜跟着着急上火,当即去找了一条新毛巾,塞进了慕浅的嘴巴里,让她咬着毛巾,才不至于伤到自己。
女人不停地挣扎着,痛的额头青经暴起,虽然闭着眼睛,可泪水还是抑制不住的涌出眼眶。
心爱的女人就在面前,经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薄夜却什么忙也帮不上,那种无力感深深地刺激着薄夜。
不知过了多久,慕浅不在挣扎了,整个人安静了下来,就好似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无力的耷拉着。
薄夜知道,待会儿她又该冷了。
所以立马关掉暖气,将空调温度调至最低,并撤了被褥和火炉,敞开大门和窗户,让冷风进来。
她安静了好一会儿,薄夜撤掉了她嘴巴里的毛巾,用湿巾擦拭着她嘴巴上的血迹。
等所有的血清理干净时也擦掉了她嘴上的口红,这才惊诧的发现,原来小女人一直都用口红来遮掩着病态苍白的唇。
她唇瓣血白无色,极其恐怖。
薄夜看着看着,鼻翼一酸,堂堂七尺男儿,枪林弹雨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可当下却因为见到慕浅这样的一面而心疼的眼泪氤氲了眼眶。
“慕浅,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