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容在外面候着,墨景琛进了别墅。
在别墅大厅里见到了墨云敬。
墨景琛径直走到大厅沙发上坐下,冷眸注视着墨云敬,直截了当的问道:“怎么样,想好了吗?”
文质彬彬的墨云敬端着面前的香茗轻抿一口,缓缓放下茶盏,抬眸注视着他,“渺儿的意思,浅浅不回隐族便不会给她治疗。”
非常强硬的态度。
言尽于此,他们的目的性已然暴露出来。
墨景琛脸色尤为难看,微微颌首,不怒反笑,“隐族到底有什么秘密在等着阿浅?
处心积虑的想让阿浅回隐族,到底有什么意图?”
作为慕浅的男人,墨景琛真的心疼慕浅。
生活真的很无情,硬生生把一个柔弱的女孩逼成现在这般坚强的模样。
墨云敬依旧神色淡然,“她是我们的女儿,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不会害她就好。”
“不会?”
男人倚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帝王般高高在上的模样睥睨着墨云敬,“难道你现在做的事情不是在伤害阿浅?”
他摇了摇头,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性子跟墨云敬斡旋,当即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串号码。
待手机号码接通之后,他道:“吩咐下去,我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抓上官云渺回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只能出此下策。
挂断电话,墨景琛收起手机起身,直接走了。
走的那样毅然决然,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留给墨云敬。
“站住!”
蓦然,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唤了一声。
墨景琛步伐一顿,站在那儿没有回头,静等着他的下文。
此刻的两人似一场内心的较量,玩心理战术,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输了。
很显然,墨云敬还是不放心上官云渺。
“景琛……” 墨云敬起身,缓缓朝着墨景琛面前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与他直视着。
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渐渐泛起涟漪,沉声道:“很多事情我们也迫不得已。
可浅浅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当然舍不得见到她吃苦受罪,但你一定要相信,我跟渺儿真的不会伤害她。”
诚恳真挚的眼神,看着不像是在撒谎。
可…… “事实证明,你说的都是废话。”
墨景琛神色清冷,冷眸凝视着墨云敬,“你们有方法阻止现在发生的一切,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阿浅受罪,抱歉,我不能理解你们的方式。
哪怕你们是阿浅的父母,我也不会对你们客气。”
不管墨云敬是不是真正的墨家人,但也在墨家生活了几十年,跟墨景琛接触颇多,自然知道墨景琛的性子。
他向来言而有信,不会撒谎。
墨云敬唇瓣紧抿,一双墨瞳浮现出痛楚的挣扎,几番犹豫之下,终于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墨景琛,“把这个让浅浅服下,她发病时便不会很痛。
但只管一次。”
一只白色的瓷瓶,很小很精致。
墨景琛犹豫了,看着那只白色的精致瓷瓶,眼眸闪了闪,“墨云敬,我警告你最后一次。
如果你们敢在这瓶药里做文章,别怪我对你跟上官云渺不客气!”
纵然墨景琛聪明如斯,但此刻也无法确定上官云渺跟墨云敬两个人到底在谋划着什么,盘算着什么,对慕浅到底要做什么。
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慕浅现在不能死。
至少,对于墨云敬夫妇而言,慕浅还有一定的存在价值,所以他们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墨云敬没有说话,墨景琛接过瓷瓶,直接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墨云敬道:“药在今天下午就可以服用。
希望你不要在为难渺儿,我们不想做你们的敌人。”
墨景琛紧攥着药瓶,头也不回,走出别墅上了车。
车上,锦容见到墨景琛这么快就出来,便问道:“大哥,怎么样,谈判结果如何?”
“去医院。”
性子清冷的墨景琛对锦容没有说太多。
锦容挑了挑眉,耸了耸肩,启动轿车离去。
墨景琛之所以不说,是因为锦容跟上官云渺两个人关系过于亲近,让他无法信任。
“其实吧,我觉得上官云渺对慕浅一定不会有邪念,否则他有太多对慕浅刻意下手的机会,却什么也没做。”
轿车匀速行驶,开车的锦容忽然说了一句。
“相反,她也有太多保护阿浅的机会,同样什么也没做。”
他一语中的。
话题聊到这儿就聊死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
不多时轿车抵达了医院,墨景琛在医院做了全身体检之后才回家。
墨景琛刚刚回到家里,慕浅也刚刚到家。
“阿琛?”
男人下车,走到慕浅的车旁,为她打开了轿车门,小女人走了出来,望着他甜美一笑,很是自然的牵着他的手。
“手那么凉,怎么不多穿点?”
墨景琛握着她的手,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感受着她手上冰凉的温度,很是心疼。
“已经穿的很厚,都快赶上企鹅了。”
“我可没见过你这么瘦的企鹅。”
他打趣了一句,俯身,直接将慕浅横抱在怀中,大步流星的朝着别墅大厅走去。
身子陡然悬空,慕浅一把搂住墨景琛的脖颈,“喂,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别动。”
男人轻嗤一声,然后俯视着怀中的女人,柔声道:“让我多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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