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秦浩思来想去,决定先打感情牌。他轻叹一声,吸着烟,说道,“小可这孩子命苦。从小父母就离婚,她这些年在姓陆的女人手下讨生活,受了不少的委屈。林建山那个当爹的更不是东西,他眼里哪儿有亲情,只惦记着我父亲留给小可的那点儿家业,一心想要占为己有。”
emsp;顾景霆沉默的听,并不插嘴。林家的那点儿隐私,他多少知道一些。林亦可若不是被算计,也不会被送到他的床上。
emsp;“我不清楚顾少对小可究竟存着怎样的心思,但小可是我唯一的外甥女,只要有我在一日,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玩弄她的感情。”
emsp;秦浩混迹官场对年,好一个恩威并施。
emsp;顾景霆闻言,却只是牵动唇角,淡然一笑。
emsp;他两指轻弹了一下指尖尚未燃尽的烟蒂,烟蒂随即掉在地面上,火星一点点泯灭。
emsp;顾景霆起身离开,从始至终也没给秦浩一个明确的答复。他这样的身份地位,以及冷傲不驯的性子,是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的。
emsp;顾景霆走后,谢婉心走进来,安静的坐在秦浩身边。
emsp;秦浩熄了手里的烟,长叹了一声。
emsp;“是顾家的人吧?”谢婉心说道。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emsp;她到了这个年纪,也算是阅人无数。顾景霆通身的气派,出身必然非富即贵。既然姓顾,那么,不难让人联想到a市四大家族之首的顾家。
emsp;“小可这孩子,怎么就招惹上这样的人。”秦浩锁着眉头。
emsp;谢婉心还不知其中缘由,劝道,“顾家对咱们来说也不是高攀不起。小可又大笔的嫁妆,又有你这个舅舅撑腰,嫁入顾家也能挺直腰杆。”
emsp;秦浩没接她的话,反而问道,“婉心,你知道京城唐家刚收了一个义子吗?”
emsp;“当然听说过了。”谢婉心回答。
emsp;近两年,京里最轰动的一件事就是唐战峰认了一个义子,将来继承他的衣钵和家业。说是义子,但像唐家这样的钟鸣鼎盛之家,怎么可能由着一个外人继承家业,众人心知肚明,义子不过是个幌子,不过为了掩盖私生子的身份而已。
emsp;唐战峰妻子病逝多年,无儿无女。所以,认祖归宗的这位唐少虽然是私生子,却是唐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份之贵重可想而知。
emsp;“唐家的私宴上我曾经见过这位唐少一次,他在成为唐灏之前,姓顾,叫顾景霆。”
emsp;谢婉心听到这里,也惊得不轻。“怎么就招惹上唐家的人了!”
emsp;林亦可和唐家的距离,那可就不是高不高攀的问题,而是望尘莫及。
emsp;“京里多得是想要嫁入唐家的名媛闺秀,怎么轮也轮不到小可的头上。唐灏不大可能娶小可,多半就是贪新鲜。可他老子是军政界一把手,凭他现在的地位,想玩弄谁,我们真是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emsp;秦浩点头,愁眉不展。“感情方面的事儿,我这个当舅舅的不好直接问,你找时间和小可聊聊,如果能她主动离开唐灏,唐家即便再势大,也不能强买强卖吧。”
emsp;“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放在心上,好好和小可谈。”谢婉心嘴上让秦浩放心,但实际上,不过是宽慰丈夫而已。
emsp;秦菲的丧礼上,她明眼瞧着,林亦可对顾景霆依赖到几乎言听计从的地步,即便没有情根深种,也相差不远了。
emsp;他们终究是回来晚了,这会儿想棒打鸳鸯,难!
emsp;……
emsp;秦浩夫妻愁眉不展之时,顾景霆已经回到了位于临安路的公寓。
emsp;这个时间,帆帆那小家伙还在午睡,张姐在楼上陪着。
emsp;一楼的客厅里,林亦可孤零零的站在落地窗前,娇小瘦弱的背影都透着一股苍凉。
emsp;顾景霆脱掉西装外套,随手搭在一旁的沙发背上,而后迈开长腿走向她。
emsp;他停在林亦可身侧,负手而立,挺括的黑衬衫显得他越发的气质深沉,这个过于英俊的男人,似乎任何衣服都能穿出不一样的味道。
emsp;“你和我舅舅说了什么?”林亦可淡淡的,出声问道。
emsp;顾景霆轻抿着刚毅的薄唇,唇角弯起一丝很浅的弧度,“没说什么,敲打了我几句,担心我会欺负你。”
emsp;“哦。”林亦可点了下头,不太走心的说了句,“年纪大了喜欢瞎操心。你还敢欺负我,反天了吧。”
emsp;在她的认知中,她家无业游民吃她的喝她的,理该被她欺负才是。
emsp;只是,林亦可话音未落,纤腰上就缠上了一双结实的手臂。一股强劲的力道把她拖进了男人结实的怀抱里。
emsp;林亦可的后背装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撞的微微发疼。
emsp;林亦可轻蹙了一下眉心,却没有动。她感觉到他微凉的薄唇正贴着她颈间的肌肤游走,最终停留在她耳畔处,吐出的气息落在她耳中,那种异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emsp;“如果你舅舅指的是这种欺负,我有什么不敢的?”他沙哑的声音,都夹杂着暧昧的气息。
emsp;林亦可感觉自己胸腔内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乱跳动着。她并没有挣脱开他的怀抱,反而越发的贪恋他臂弯中的温暖。
emsp;秦菲的突然离世,林亦可的心里好像被挖空了一块一样。而顾景霆的存在,似乎让她找到了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