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着结婚的前两天,曹氏带着人来新房,把新房各处都收拾了一遍,各种装饰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
二楼主卧室,挂着大红金丝绒的窗帘,床上铺着大红绸缎的床单被罩四件套。
好么,整个儿屋子都是红的,这下真够喜庆了。
床头的墙上,挂着大幅的婚纱照。
照片上常彦哲一身帅气西装,温文尔雅,周甜甜一身雪白婚纱,飘逸出尘,果然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般配的很。
周甜甜的同学帮着把化妆品都摆在了梳妆台上,窗帘早就挂好了,只意思意思扯两下。
本来应该是小舅子点灯,可周甜甜最小没有弟弟,只得让卓廷来办这件事,把嫁妆里的那盏台灯插上电按开。
这灯要一直亮着,直到新婚之夜过后才可以熄灭,有点儿以前龙凤喜烛的意思。
床上可不仅仅铺着被褥,那被褥底下另有玄机,竟然铺了好多的花生、栗子、大枣。
这会儿摄像大哥就把曹氏叫来,让曹氏抓起来栗子、枣什么的往新郎新娘身上扔。
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一把栗子一把枣儿,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
然后旁边一群人又开始起哄,各种出主意。
不是让常彦哲含着一块儿糖喂周甜甜,就是什么让常彦哲喂给周甜甜一个带皮瓜子,然后再让周甜甜磕了瓜子仁儿再还给常彦哲。
嗯,都是用嘴,还嚷嚷着叫什么今天你给我个籽儿,明年还你个人儿,反正是想方设法的闹腾。
结婚大喜的日子,满屋子都是亲朋好友,周甜甜是翻脸还是不翻脸?翻脸显得小气。
如今都是这样儿,他们这还算闹的轻呢,有的地方闹的了起来。
“常青,你还有脸说你是彦哲的父亲?
当初你为了回城抛妻弃子的时候,你怎么忘了一个父亲的责任?当初彦哲母亲千里迢迢来首都找你,你可还记得一个丈夫的责任?
这些年你在首都荣华富贵,你可曾记得还有个儿子在乡下吃苦?从彦哲八岁到十七岁,他成长最关键的这些年你在哪儿?”
蒋翰钧气的双眼通红,恨不得上前去撕了常青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长大成人了,你假惺惺去接他?他考上大学有能耐了,你虚情假意跑来问候?
他今天功成名就结婚娶媳妇了,你跑来喊着你是他父亲?你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么?你怎么有脸说你是他父亲?”
蒋家兄弟气愤不已,字字句句像利刃一般朝着常青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