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势。
一时间,古族众人脸色难看,很压抑。
却在此刻,一阵香风飘过,一袭宫装袭身的古洛书缓步而来。
一时间。
现场清风阵阵,之前压抑的势随即消散。
此刻,一众古族躬身:“姑祖。”
“小姑。”
“二姐。”
渔夫皱眉,眼底闪过一抹讶然,却也无解,毕竟,古族体量巨大,有半天体这样的强者,不足挂齿。
却不想,居然是个女子?
“阁下是?”
“古洛书。”
“洛书?”
渔夫沉思。
在古家,以洛字排位,至少跟古洛明同辈,居然如此年轻?
难道……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达到那一步的,规则不允许。
下意识的,渔夫很是忌惮。
而此刻。
古洛书上前,探查了江黎的情况,的确很不的做,去拿幽篁草,先救人。”
“是。”
既然古洛书发话。
谁敢反驳?
这样一来。
执法堂派人找来幽篁草。
配合古族秘法。
将江黎安置在房间里。
一连三天,江黎都是如此。
不复苏。
不苏醒。
甚至不得动弹。
这让古韵涵等人很是担忧,更担忧的便是古洛书,毕竟,江黎是古族的未来。
她在寻古法。
在思虑,在考量。
时光荏苒,三个星期已过。
江黎陷入一种独特的状态。
压抑。
冰冷。
黑暗。
这其中,夹杂着点点温热,挤的他喘不过气来。
空气。
呼吸。
生存。
要死了么?
呵呵。
其实,他本就该是必死之人,当年,身在地狱时,多少次,多少次的濒临死亡,让他早已熟悉眼下的场景,灵台抱守,残风孤影,距离死亡,只剩一步之遥。
但是,他不甘心啊,不甘。
为什么?
他以为,只要有一定的实力,有一定的谋略,便可独当一面。
可现在才发现,不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很大。
他只是揭开了这神秘面纱的冰山一角。
随着越来越深入。
所思,所想,所行便会受到规则的束缚,而这之后,动摇的是本心。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江河川死亡之谜还未揭开。
日月神教的预谋,神秘的谭先生,林初绒还未复苏,水泽,清漪,以及深陷险境的阎罗殿成员,一切的一切,不能结束,至少不能随着他的死亡结束。
随着江黎意识的模糊。
他仿佛坠入冰冷的水面,自水泽处看到自己。
宛若一面镜子,倒影着冰冷麻木的自己,那“江黎”,背负尸山血海,宛若地狱王者。
一层淡淡的水幕。
江黎目光一凝,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小时候。
他总是跟父亲待在一起,年少时,懵懂无知,并不知晓母亲为何物?
对江黎而言。
父亲就是他的全部。
记忆中。
父亲不善言辞,但那种平淡的爱,才是让人心情舒畅的根本,这与后来江黎的按部就班脱不开干系,至少,在江黎看来,江河川的影响占了绝大多数。
如他所想。
若有机会,他会就读律师,按部就班,可能,成就不会太低,却是让他错过了很多。
宛若看电影一般。
江黎将自己的一身回顾。
却是悲哀的发现,他,从来都一个人。
孤独。
寂寞。
空虚。
这不是灵魂层次上的,而是独挡一面的自信,是自傲,是自负,衍生的这些情绪。
一切。
按照原本的既定轨迹发展,直到一个节点,发生了转折,一个蝴蝶效应。
至此,炼狱岛即将迎来他们崭新的王。
“放开那个女孩。”
一声略显愤怒的声音响起。
接着。
原有的轨迹全部发生变化,向着冰冷,黑暗,血腥的方向发展。
这是两种极端。
江黎在同一时间,观测着自己的两种人生,这种感悟,让他明了许多,感触良多。
最终。
尸山血海中,他为王。
入狱五年,为何?
生存,挣扎,反抗,为何?
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原点,一个叫林初绒的女人。
而现在,一旦他死,那个女人同样活不了,所以他不能死,不能。
那冰冷的水面上。
一滴眼泪滴落。
滴答。
霎时间,双方镜面发生剧烈的变化,那血狱整个世界发生动荡,如墨的血迹向着正常方向入侵,不出片刻,血液渗透,向着正常的“江黎”侵蚀。
宛若被封锁在地狱的恶魔,被解放,彻底爆发。
霎时间。
江黎身上沾染少许血气。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如墨,如血,如深渊,压的他喘不过起来。
却在此时。
远处。
一点光芒照射,宛若明月。
刹那间,江黎听到了云青璃微弱的声音:“抱守灵台,镜向心明。”
“不要被自己的恶念侵蚀,这些不过是你意难平的恶念,不要思,不要想,过滤他们,忘记他们,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活着,生存,懂么?”
镜向心明?
什么情况?
江黎意识缓缓聚拢,主动抵御血气入侵。
这种爆厌的气息他很熟悉,每次陷入狂躁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