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众耍赖皮,侍卫看着干着急,谁能让皇上改口不玩这座器物的新奇?
何况乘坐这种器物是唯一逃离陇伊村的奇迹,陇伊村已把皇上困得心神皆疲,只想着逃离…
那是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又饥又渴,还要承受来自突厥人无休止的羞辱折磨,时刻煎熬着皇上的身心,皇上受够了。
因此,侍卫看着皇上冲到器物的边缘,人人大眼瞪小眼,没了脾气。
随后侍卫不怀好意的聚焦在王浪军身上,看你怎么办?
这些个人流露出一副惊讶,呆滞,疑惑,嘲笑等等丰富多彩的面孔。
估摸着孙猴子来了,也变不全乎这些人满含情感的面相。
他们都在看哥的笑话呢?
咋地,你们都认为哥在皇帝开金口的情况下没招了么?
开金口的皇上不也是红口白牙么?
只要他不能说出象牙话来,哥还治不了他么?
小样,你想溜走,有门么?
哥这缆车就没有做门,王浪军闪身拦在皇帝攀登缆车的前方,对视着他的怒目说道:“皇上身子金贵,与侍卫一起挤在工人乘坐的缆车里成何体统?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皇上的威信扫地。
若是被世人信口雌黄的诋毁皇上的名誉,那会很伤人的?
再说了,皇上滑过去容易,但那边没有立足之地,万一皇上掉地上,皇上就该与蛇共舞了…”
“李方,朕命你代朕乘坐缆车,率队抢占有利地形。
随时接应朕撤离陇伊村,伺机释放信鸽求援,一定要确保全歼突厥人,出发!”
好险,那蛇…李世民遍体一颤,面色苍白的冒出了一头冷汗,撇开怒视庶子的视线,转向李方下旨出击。
代替皇上,这也行?李方领教了皇上斗字眼的急智,跪地领旨,遂带着人乘坐缆车。
“滋滋”
缆车顺着草绳斜坡滑了下去。
滑轮滑行在草绳上磨蹭出轻微的声音,但缆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还真是神奇?
这又是庶子制作出的一项神物件,用途广泛。
真是天助大唐。
可恨的是神物件全都出自这庶子之手?
可恶…李世民看着缆车消失在视线内,转向右侧的庶子说道:“朕需要这个缆车的设计方案,加快伐木场与矿场上的运输速度。
你不会反对吧?”
“不反对,我怎么可能反对呢?
白占四成利润,我偷着乐还来不及呢,没理由反对…”
又来了,王浪军抬头望天,盯着夜空中零星的几颗星星,摆着手说道。
四成利润?李世民火大了,甩袖怒道:“朕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四成利润了?
你为大唐江山贡献绵力是你的荣幸,还敢要利润?”
“四成纯利,不二价。
这是皇上御批松花御酒定下的协议,你现在想反悔可就不大好了。
皇上别急,我没意见的,就怕天下人不乐意,说三道四的,载入史册…”
土匪皇帝,夺皇位,掳人妻,如今抢到哥的头上来了,王浪军瞥了他一眼,淡笑着说道。
这庶子睁着眼睛说瞎话,李世民不忿,眼见吴闵命人拉过来一车木头,心神越发燃放了激情,冷笑着回道:“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未必,真怀念那段写历史小说的日子。
哈,你不懂,但你应该知道墓葬内可以保留很多秘闻,也叫野史,专门记录昏君…”
土匪理论向来蛮横、没脑洞,王浪军感觉好笑,怀念的反诘,也不在意暴跳如雷的皇帝。
这也行?李世民呼吸一滞,雕塑片刻,回过神来,转向庶子吼道:“闭嘴,朕是一国之君,整个天下都是朕的,包括你的小命…”
“身处突厥人的包围圈内,死亡很近,你比我感觉得更加深刻。
你又何必执着、拘泥、顽固不化,一条道走到黑呢?
殊不知芸芸众生皆为利来、利往,一切都有价可谈。
你慢慢想,我该干活赚钱了。”
身陷囫囵还这般霸道,真没谁了,王浪军眼见吴闵等人从缆车内卸下一根根木料,堆放到地面上,说着话走了过去。
李方带人抵达树林了?吴闵与士卒合力把一根圆木堆放到地上,站起身来转向王浪军呢喃自语:“神人也!
这就把人转移过去了?
刚才本将还不信呢,但拉回他们堆放到缆车内的圆木,说明一切不是梦?
可是这根鸡蛋粗的草绳,怎么可能承受数千斤重的圆木…”
“没什么不可能的。
像那种细钢丝缆车,电梯…哈,你听不懂。
但你们亲眼所见之事,胜于雄辩。
只是你们每人乘坐缆车要买票,人均十两黄金,不二价。
对了,这是买命钱哦,你们没意见吧?”
来收入了,王浪军持刀站在缆车旁边,缓缓的抬起唐刀,侧眸全场人与皇帝,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买票,收费?
这是那箭杆上的一项内容,李世民一头黑线,环视周围的侍卫人人大眼瞪小眼的傻了,转向庶子呵斥:“大胆庶子,你竟敢趁火打劫?
你把手伸到朕的亲卫军身上…别砍,你不要砍断草绳。
那是我们唯一的生命通道,朕给钱还不行吗…”
“欧了,你早说不就完了么?
浪费感情,何必呢?来,签字画押,别忘了写上那四成纯利…”
对付土匪,小菜一碟,王浪军挥刀转向地上的一根圆木,噗呲削割下一片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