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阳光照不透弥漫在空中的硝烟。
就像是笼罩在心神上的阴霾,捋不清一丝光明的未来走向。
王泰仰头看了灰蒙蒙的天空一眼,转向正在渭水上北渡的军士,幽怨的说道:“魏丞相,你可把我害苦了……”
“王大人,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魏征侧眸了处在右侧的王泰一眼,转向对岸硝烟废废墟地,眼皮直跳,口不对心的回了他一句。
心说皇命难违,与之奈何?
对此,王泰苦笑着摇头说道:“你就别装了。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哈哈,王大人有心了。
既然王大人忠于皇上,愿意为皇上分忧,建立一个盛世王朝,青史留名。
那么王大人就该多费心思,全服王浪军为朝廷所用……”
这王泰的心机不浅啊,魏征见他一副了然于心而又烦躁的面孔,心中微动接话说道。
王泰听他以道德绑架说事,气不打一出来:“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我都想青史留名,可是我们这是在实施强盗行径,剥夺别人的一切壮大自己,你不否认这个事实吧?
嘿嘿,就怕适得其反……”
“呃,话不能这么说。
无论如何,我们虽然有借助王浪军的超能力成名之嫌,但是他总不能助纣为虐,变成世人眼中的不忠不义之徒的骂名吧?
当然,本相这种说法有些牵强。
不过即使我们不这么做,你认为满朝文武,以及世人会放过掠夺,霸占,陷害,谩骂等等侵占他的一切的举措吗?
话说一旦闹大了,你认为他王浪军如何做人?”
魏征义正言辞的说道,心说成就最大的还不是他王浪军一个人吗?
本相甚至怀疑王浪军借题发挥,闹事整事不间断,以便迅速成名。
俗话说盛名之下无虚士。
但王浪军成名之后图什么?
显然,成名意味着声望,威信,无形中收买了人心。
若是心怀不轨,稍加利用人心人力,谋朝篡位还会远吗?
这可是一个极度恶劣的苗头。
因为王浪军一而再再而三的凌驾到皇权之上,让魏征警惕起来了,所以有所猜疑。
当然,王浪军的一切反击,皆是被逼的。
但越是这样,越发证明王浪军睚眦必报的个性,这是要报仇,直至掠夺江山吗?
有此顾虑,魏征也就硬着头皮,陪同王泰入坑了。
王泰对他的说词很反感,但真心无言辩驳。
毕竟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反贼,遗臭万年。
这其中包含了他被儿子骑在脖子上,作为人父无法容忍的怒火,不惜借助这趟差事上位,楼草逮兔子。
只不过他很担心自己再一次被儿子踩在脚下,遂接话说道:“你说的没错,可是你别忘了那小子六亲不认,杀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呃,你多虑了。
要知道我们这次来帮助王浪军烧林开荒,完全遵从了王浪军的意思办事,他没理由杀人吧?”
魏征心里直打鼓,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回了他一句,但眼皮直跳,目视对岸的变化。
于是乎,他们二人看着大军渡河,商讨对策。
…………
同一时间,位于火场上的王浪军得到齐辉的禀报,知道魏征协同老豆来了,不禁微微蹙眉说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的反制行动啊。
不过他们也太小看本公子了。”
“呃,公子,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
公子不是和老爷闹翻了吗?齐辉急出一身汗,一边拭汗一边看着风淡云轻的公子问道。
他觉着李二利用老爷摘公子的桃子,不正常。
总觉着要出事,不过他想不通哪里会出事,出什么事?
王浪军瞥了他一眼说道:“急什么?
该着急的是他们,而不是本公子,懂么?”
“这怎么可能?
奴才觉着李二奉老爷为镇北将军,赐予兵权,带兵前来不正常。
最起码,公子一旦扣押,或是虐杀军士,便成为老爷带兵谋反朝廷的实证,传扬开去无从辩驳啊。
而李二占据着恩威名声,号令天下讨伐公子,只怕一辈子难以洗脱罪名啊!”
齐辉担心的说道,临了给正在给公子按摩的斯蒂芬使眼色,快劝劝公子吧,要出大事了。
斯蒂芬不谙军事,巧笑嫣然的说道:“未必,奴家以为这正是一个机会。
既然朝廷妄想掠夺公子的一切,不惜借助破坏老爷与公子的父子情谊,卑鄙无耻,倒不如反了。
正所谓一朝君王一朝臣。
胜者王,败者寇。
贼寇诬陷帝王杀之便是。
再书写历史,谁敢忤逆说闲话,一并杀之……”
“你,你别乱说话……”
齐辉吓着了,貌似这位美女杀伐果断,是位狠角色啊?
这不是存心捣乱么?
关键是他知道公子毫无根基,没有势力家族帮衬,也没有民心拥护,一旦造反难以成事。
否则,他也会劝说公子反抗朝廷,打天下。
王浪军哈哈一乐,觉着身后的斯蒂芬是个辣妹子,反而撇下身段侍奉自己,爽的不要不要的。
这火辣的蛮妞,也有屈尊降贵的时候。
分明是动情了,有点麻烦,不过感觉很爽啊!
他心中一动仰头瞥了斯蒂芬一眼,笑道:“哈哈,你倒是巾帼不让须眉,敢打干啥,不错。
只不过枪杆子出政权没错,但和谐人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