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卡其色外套早就不翼而飞了,里面的白色衬衫也是血迹斑斑,还沾着许多灰尘。那天早上挽起来的头发现下也是凌乱地散了开来,女人低着眉,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小柔知道,那一定非常痛苦。
而且安静极了,太安静了,要不是因呼吸身子而产生的轻微浮动,简直就若死了一般。
一个普通的人,被用锁链凌空吊在那里,手臂都会酸痛难耐,像要断掉一般,更别提她还有一只手臂被烈犬撕咬过受过伤了,梁小柔简直不能想象,她现在是在受着怎样的痛苦?
洛川本是那般冷傲强大的女人,何时会有这般柔弱的模样出现?
却偏生因为她,被人关在牢笼中受尽百般折磨。
这时候,有一个人走了进来,戴着帽子,而且还背对着镜头,根本就看不见她的脸,但看身形应该是一个女人。梁小柔皱眉,是简澜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女人打开牢笼,走了进去,慢慢地走到洛川面前,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洛川身上白衬衫的一颗纽扣,洛川感应到她的动作,扭了扭身子,却没能挣扎开来。
又解开了一颗。
梁小柔喘着气,双眼泛红的狠狠地盯着屏幕。
纽扣被解开,大片白皙的胸口肌肤裸^露出来,女人停下了手,梁小柔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又屏住了呼吸。那个女人手腕翻动,隐约间一丝银光闪过,梁小柔眼眸一凝,是一把刀。
不是普通的刀,刀刃又薄又锋利,看上去很像是外科医生用的手术刀。
女人握着刀,对着洛川被解开衣服的地方比划了几下,梁小柔的心就也跟着那把手术刀的动作而起落。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女人握着手术刀,最终慢慢划入了洛川胸前娇嫩的皮肤。手术刀本就锋利无比,划开人体的肌肤更是如刀切豆腐一般,斜斜地划了一下,白皙的皮肤便被分离了开来。女人似乎很精通于此,肌肤被划开后流出的血很少,但那鲜红的颜色却依然炙疼了小柔的眼和心。
没有任何麻醉措施,就这样,直接用刀划开了肌肤,其痛楚可想而知。洛川闷哼了一声,身子轻微地抖了一下。而那个女人竟像是觉得这样仿佛还不够般,换了个方向,捏着手术刀,又慢慢地划了开去。
又是一刀。
看上去,她是想划个十字。
这个女人竟然把洛川的身体当成天然的画板,肆意凌刻,尽情折磨。
女人放下手术刀,弯腰拿起了一罐药瓶,打开来,里面是一层厚厚的蜜黄色的粘稠物,然后沾着些抹到了洛川胸口处被划开来的十字处。然后又拿出了一小管容器,里面密密麻麻漆黑一片,梁小柔一时之间看不出来那里面是什么东西。女人把容器开口对准了洛川的伤口处,那里面的东西似是循着味道,缓缓地源源地从瓶子里爬了出来,堆在了那个十字口处,很快就把那道伤口给遮了起来。同时那些东西正不停地蠕动着,小柔这时候才看出来,那竟然是一群黑蚂蚁!而涂在洛川伤口上的那层蜜黄色粘稠物应该就是蜂蜜!
从屏幕上看过去,那群黑蚂蚁很喜欢蜂蜜的味道,正争先恐后地涌上去,对着伤口上的蜂蜜舔舐啮咬着,衬着洛川白皙的肌肤更是触目惊心。
而这给洛川带来的痛苦也是极致的钻心。
与此同时,洛川似是再也忍耐不住了,被吊着的身子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口中也发出了低低的极其隐忍的呻吟声。
洛川的忍耐力是极好的,平常有什么痛苦,不到极点是断不会发出一丝声音出来的。就比如胃痛,再痛她都能敛着眉,表情淡然一声不吭,要不是小柔早已对她了若指掌,也是很少能看出来的。
穿着白衬衣的漂亮女人,胸口白皙□的肌肤,被用刀刃划出的十字伤口,蜜黄色的蜂蜜,一群正在伤口处蠕动着舔舐着的黑蚂蚁……梁小柔浑身发抖,双目尽眦。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