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心中的怒气不与冯长乐发火,冯郡王决定以后还是少带冯长乐出门。
而坐在冯郡王身侧的冯长乐则是心情抑郁到了极点。原以为今夜是成名之夜,谁料竟是重生后第一个滑铁卢。
徐长歌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知道自己画的那幅画是素描?难不成徐长歌也重生了?
若是徐长歌也重生了,她还有接近青川的机会吗?
估算着徐长歌重生的可能性,冯长乐寒毛耸立。
不不不。她不要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下……
冯长乐慌乱地望向珠帘,却看到珠帘内人影攒动。
宴会结束了吗?
听着耳边皆是数落她不知礼数的言语,冯长乐在万念俱灰中想到了一个人——澜皇女。
想着记忆中澜皇女是青川的姐姐,冯长乐病急乱投医道:“皇女请留步!”
嗯?在珠帘内听到冯长乐的声音,青帝忍不住皱皱眉。佯装没听到冯长乐的呼喊,青帝由徐长歌拉着,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青帝就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冯长乐一边朝珠帘的方向挪,一边将声音提得更高:“皇女——”
“郡主有事便隔着珠帘说吧。”青帝不愿让冯长乐在看清她的衣着后节外生枝,索性摇摇徐长歌的手,示意她停下来。
“嗯……”见青帝停住了脚步,冯长乐急急道,“澜皇女,乐儿想求您给川皇子带一句话。”
“嗯?”青帝转身盯住冯长乐等下文。
“就是告诉他,告诉他……”觉察到周遭的视线都凝在了她身上,冯长乐咬咬牙,不甘道,“臣女一直仰慕他……”
仰慕?青帝站在原地失神。
原来仰慕这个词是这样用的?
啧啧……
好奇地将冯长乐来回打量,青帝嘲讽道:“郡主当真?”
绪,冯长乐匆匆点头道:“当真。”
“哦。”青帝脸上的笑容放到了几分,“抱歉。本皇女也很少见到皇弟……”
“可——”冯长乐还想再说,耳边却传来了徐长歌的声音。
“青澜,我们走!”
娇滴滴的声音惹人遐想,而青帝那声略带宠溺的“嗯”,气得冯长乐咬紧了下唇。
可恨!徐长歌那贱人怎么会和澜皇女走得这么近?难不成那贱人已经见过青川了?
想着日后自己与徐长歌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冯长乐沉下一口气,决定曲线救国,先去寻青河。
青河与青川不同,青河只是个冷宫的弃子,并不似青川那么难接近。
……
徐府的夜宴以冯小郡主被骂的狗血淋头结束。
而徐府大小姐在靠夜宴再扬了一次名后,终是耐住了性子,重新开始熬书斋。
“青澜,你看看这样画对不对?”握着炭笔凑到连着打呵欠的青帝身旁,徐长歌小心翼翼地将画纸递给青帝看。自夜宴后,长歌对画炭笔画充满了兴趣。这兴趣一半源自冯长乐那夜带来的危机感,一半源自这技艺似乎只有青澜会。想着只要学这画就能光明正大地将青帝拖在书斋,徐长歌异常满意。
但作为教画的本尊,青帝有些抑郁。
为什么要陪这丫头学画呢?
仰头环视了片刻徐长歌那挂满写意画的画室,青帝随意道:“挺好……”
“是吗?可我觉得我这个地方不太对……”徐长歌指着自己的画细细的分析,“你说,这个地方是不是应该涂得更重一些……”
听徐长歌将她手中的画说得有条有理,青帝打起精神朝其画作上看了看。
待看清徐长歌画作后,青帝晃了晃神。
怎么会那么像?
那丫头当真是按照自己口述的内容,画出了神书上样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