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色好看了一些:“我说呢,我老祖宗死去一百多年了,怎么又出来个跑马占地的。
“告诉你们,我这村子就是一百多年前,我的老祖宗跑马占地留下的,我们这里只有一个跑马占地的老祖宗,没有你说的骑马租赁地方的李洪。在这里,你也不要再提我们老祖宗的名讳。”
亓晓婷忙道歉:“对不起,我们的老道长确实叫这个名字,同名同姓罢了。这里既然没有,我们到别处里找找去。”
“他为什么不让提他老祖宗的名字?”走出村庄以后,娇娜不解地问。
亓晓婷:“在他们的印象中,他们的老祖宗已经埋入坟墓一百多年了,你这样问,他们觉得荒唐,甚至觉得是在耍戏他们。不但在这个村子里不能这样问,在整个棘津州也不能这样问。
“李洪跑马占地的故事,在棘津州几乎家喻户晓,我们要说李洪还活着,人们会把我们当成妖异看待。”
娇娜:“可是,他真的还活着呀?”
亓晓婷:“这里面的事,我们要向人们解释,得解释半天,人们还不会相信。就像我们穿越时空到这里来一样,你能给人解释的清楚吗?解释不清楚的事,干脆不提,少费许多口舌。”
娇娜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怎么?找不到?”
空间里的龙一通过阿魅看到了她们的行动,关切地传音问道。
亓晓婷传音:“一开始地址不对,娇娜把他撂在了城东北角上的李家庄。我们又到他跑马占地的李迁庄看了看,仍然没有。
“这里变化与他在的时候很大,估计他是真的记不得了。我们打算再到边村、倘村看看,是不是他找不到李迁庄,去了他印象深刻的边村或者倘村。”
龙一:“放出阿魅来,让它帮着找。多个帮手多份儿力量。”
亓晓婷放出阿魅,二人一鬼又去了李洪的另外两处故地。
让亓晓婷失望的是,边村、倘村都看了一个遍,也各打听了一个遍,既没发现什么征兆,也打听不到他的消息。两个村里的人都说,没有见到她们描述的人。
“这两个村里也没有。”亓晓婷传音龙一:“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征兆?”
龙一:“没有。”
亓晓婷:“我怀疑他是不是被妖怪控制起来了?”
亓晓婷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就李洪的能力,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一般人是近不了他的身的。
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凡人,对付妖魔鬼怪,却是门外汉。他还没有任何除妖捉怪的本事。
娇娜:“要真是妖怪,这妖怪隐蔽的也够深的,一点儿妖气也不暴露。”
“你分析的很对。”空间里传来了龙一兴奋的声音:“我用这个时间给李洪传了纸鹤,询问他的所在地。
“刚刚接到了他的回鹤,他写到,他是被一个女妖精控制起来了,现在把他关在一间密封的屋子里,脚和手都捆了起来。只是手是在前面捆着的,勉强能写字叠纸鹤。”
“他在哪个村里?”亓晓婷焦急地问。
龙一:“他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村,只知道这家男主人叫李金鑫,外号李财主,是靠种芍药发财致富的。他还说,离着八龙、瓮口、紫龙、流常那个传说不远。”
亓晓婷:“那,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到流常那里打听种芍药的村庄和人家吧!”
娇娜又招来一片云朵,两人一鬼,乘着云朵向流常一带飞去。
到了流常向村民一打听,人们说,李太湖有户种芍药的,还发了财,你们到那里去打听吧!
在亓晓婷前世的记忆中,棘津州确实有几个太湖村,什么西太湖、东太湖、桂太湖、陈太湖、韩太湖、马太湖,却没听说过李太湖。
“请问,李太湖怎么走?”亓晓婷问。
村民望了二人一眼,知道不是本地人,不无卖弄地说:“太湖在我们流常的西南方向,一共有七个太湖,李太湖在东面最北边儿,离着这儿最近。从这条路上直着走,就能到喽。”
“多谢!”亓晓婷拱手谢过,与娇娜步行向李太湖走去。
到了李太湖一打听,果然有种芍药的,姓李名金鑫。由于家中富有,人称李财主。
“村庄不大。”亓晓婷望着只有几户人家的村庄,感叹道。
村民告诉她,李财主父辈很喜欢芍药,他便在自己的地里栽种起芍药,既观赏,又取药用部分出售,没几年就发了大财。
“这人有多大年龄?”亓晓婷问。
村民:“有四十来岁吧。十几岁就开始种芍药了,已经有二十大几年,是我们这一弯儿里有名的大财主。”
“他的人性怎么样?”亓晓婷进一步问。
既然是大财主,不愁吃不愁喝的,是与妖物有牵连,还是家里不净面,被妖物占领了?人生地不熟的,多了解一些有好处。
“他呀,咳,”村民左右瞅了瞅,见没有人,神秘兮兮地说:“怎么说呢?人有了钱,就讲究享受。他也不例外,给自己娶了好几房姨太太,妻妾争宠,闹的家里很不安宁。
“年前,十八岁的儿子突然不见了,到处找也找不到;结发妻子一着急,得了脑中风,偏瘫在炕上了。
“小妾们争风吃醋,常常打架吵闹,有两个还赌气上吊自尽了。咳,大有大的难处,现在他家里乱的很,李金鑫也被搞得焦头烂额,人都瘦的脱了相了。”
亓晓婷:“谢谢,我们过去看看。”
村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