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娜闻听急了,指着那人说:“你真不知道好歹,我们好心好意来救你,你却当做驴肝肺!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看看,我们是人模狗样儿的人吗?”
亓晓婷把娇娜往后拉了拉,态度和蔼地说:“我看你不像鬼魂,既然被鼓捣到这里,又对外呼救,肯定有委屈。我们是除妖队的,希望你跟着我们上去,有什么委屈,到上面再说,好不好?”
“你们……不是妖怪?” 中年男人惊奇地问。
亓晓婷摇摇头:“不是,我们也是棘津州人,只不过经历复杂了一些。现在的身份是道士。
“我们三个道士成立了一个除妖队,还打算联系棘津州的能人异士,共同除妖。你要也是棘津州人,就给我们说个名号,哪里人士,我们可以给你说出证明人来。”
中年男人:“我是棘津州的县太爷。”
“县太爷?”亓晓婷一惊,随即想到自己是在证明他的身份,又问道:“那,县衙里的王金虎,你可知晓?”
中年男人:“知晓,他是我手下的一个书吏。”
亓晓婷:“我们是从他那里听说这里闹妖的,他还说这些日子县太爷有些不大正常,县衙门口也站上了岗哨,没有县太爷的批条不准进。”
“天爷,它果然冒充我坐上了县太爷的位子。”中年男人惊呼一声:“怪不得光来逼我交出官印。”
“行了,知道了就快走吧!”娇娜不耐烦地说:“李洪和飞毛腿该在上面等烦了。”
“飞毛腿?”中年男子闻听眼睛一亮:“你说的这个飞毛腿,是不是倘村的?”
“是。”亓晓婷回道:“姓李名谷雨。你们认识?”
“认识,认识,我跟你们上去。”中年男人来了精神,爬起身,又问道:“你们是怎样从水里进来的?”
“真啰嗦!”娇娜不耐烦起来:“跟着我们走就是了,保管淹不着你。”说完,扭身向台阶走去。
亓晓婷见中年男子十分羸弱,扶着他,一步步走向台阶。
由于有避水珠,井水都退到一边去了,他们的脚下、身边,没有一滴水。把个被救之人惊得目瞪口呆,知道自己遇上了神仙。
来到井底,娇娜抓住中年男子的胳膊,一纵身,带着他窜出井筒。
亓晓婷一个纵跳,也跃了出来。
“县太爷!”飞毛腿看清出来之人的面貌,不由惊叫道:“怎么会是你?”
中年男人:“咳,一言难尽。他们闹的我人妖不辨了,一提出你的名字,我才知道遇到了救醒。”说着两手抱拳,对着亓晓婷和娇娜作揖道:“太谢谢!太谢谢了!!”
亓晓婷:“你身体虚弱,天又冷,这里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回桃园村,有什么话,到了那里以后再说。”
已经被看了出来,亓晓婷不想再隐瞒,让娇娜招来一片云朵,五个人都上去,几息工夫便到了。
屋里炉火正旺,飞毛腿又给小铜锣要了一桌饭菜,五个人边吃边说。
原来,七天前,县太爷下堂后,与妻儿在后花园里玩耍。忽然刮起一股黑风,伸手不见五指,人也被刮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他与妻儿也失去了联系。
迷迷糊糊中,当他感觉风停了的时候,睁开眼一看,已经置身在一个洞穴里了。
洞穴里没有出口,只有一个通向下面的台阶。他顺台阶向下走了走,发现台阶通向水里。他不识水性,也不知水的深浅,便在台阶上喊救命,希望有人听到来把他救出去。
人没还来,却喊来了妖怪。
妖怪有时是人面兽身,有时是人形,但看着总是怪怪的,说话也妖里妖气。
自此,隔一段时间,就有妖怪来给他要官印。
官印是他的命,是他的前程,做官丢了印,轻则削官为民,重则丢了性命,说什么也不能把官印叫出来。
由于他迟迟不交,来人对他说,他七岁的儿子淘淘被关押到了土平楼里了,要他拿官印换回淘淘的性命。还说,只要交出官印,他也能立即获得自由。
“我就这一个儿子,我爱他胜过我自己,但那是官印,整个棘津州的大印,要是落在妖怪手里,不知闯下多大祸根,有可能整个棘津州的老百姓跟着遭殃。我不能为了儿子,把棘津州的大印交到妖怪手里。”县太爷哽咽着说。
“你知道是什么妖怪吗?”亓晓婷问。
县太爷摇摇头:“不知道,他们经常变换模样,给我的印象不是一个。但凭着那阵黑风,凭着来人的相貌和他们水里来水里去,我断定是妖怪。要是坏人,就直接绑架我了,不会闹的这么玄乎。”
亓晓婷点点头,夹了一柱肉菜放到他的碗里,关切地说:“你放宽心,只要官印还在你的手里,你的儿子就不会出问题。
“这样吧,天已经大明,县衙门口看守的很紧,我们进不去。你说土平楼在哪里,我们先救出你的儿子来,再去县衙打妖怪。”
县太爷:“你们要去县衙,可以先到我家里把官印取出来,我给你们说地方。有我的官印,守门衙役就不敢阻挡你们了。你们不如先打杀县衙里的妖怪,我有了权力,可以指派衙役协助你们。”
李洪见救出来的是县太爷,早已心花怒放:这一回,改瓮口为文口,有指望了。不无讨好地说:
“县太爷,不用你的官印,我把王金虎叫来,说说县衙里的情况。我们心里有了底儿,对打杀妖怪很有利。然后让王金虎做衙役的工作,咱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