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晋月单薄的‘唇’角微微挑起,“厉山知道太多了,死得其所。 你难道为他的死怪我?”
公仪无影道:“你可以禁锢厉山,甚至杀了厉山,却为什么要让“我”拔剑去对付厉山,而让他当着八王爷的面,生生死在宸王掌下。”
巫晋月不语,公仪无影咬紧下‘唇’,默默用力,狠狠挣扎,‘欲’从马上跳下。
但她用力,巫晋月也用力,就是不放开她。二人就这样,很久没有说一句话,渐渐成了僵持。不远处的康香怡见着眼前的一幕,缓缓走到巫晋月马前,清淡开口:“巫教主,可有话要对小‘女’说?”
巫晋月正与公仪无影僵持,闻言清淡地笑了一声,“你做的很好。”仿佛再也不用解释。
康香怡目中云雾丛生,声音颤抖:“这是我不该做的,做得越好,会让我越内疚,越后悔。”突然,声线提高了些:“巫晋月,我帮你从来就不是为了我父亲,你心里明白。此时,我才终于醒悟。虽然它让我痛不‘欲’生,但总比一生自欺欺人的好。从此,我要为护我的人活着。”
然后,将眸光看向一脸愤然挣扎的公仪无影,“不要为自己的目的寻找借口,当发现它是错误的时候,可能已经来不及了。”说完此话,康香怡决然离去。
公仪无影对她这句话不是很懂,但至少明白她与巫晋月之间绝不简单,比如这一次八哥为什么能刚好碰到这件事…扭头望着巫晋月,虽与他挨在一起,却仿佛他在千里之外,感觉与他的距离竟如此之远。
巫晋月对上公仪无影愤然冷漠的眼神,有些许受伤,幽幽地说:“终有一天,你会明白。”
公仪无影冷笑一声,声音冷沉无比:“我不想明白,现在请你把我送回去。”
巫晋月闻言,并没有解释,带着公仪无影想医馆奔驰而去。
因为粉衣风宁身着‘女’装,所以医馆里间,正是坐堂大夫的夫人为之检查伤口和上‘药’,可居然发现那‘女’装下乃是一个男子。
唯一让巫晋月失望的是,上官‘玉’辰不知是出于是何种原因,并没有亲自检查或者督促上‘药’。
公仪无影悄然翻窗进入里间,与粉衣风宁将衣物换过来。然后,自己从鞋中拿出一把匕首,快速刺入右肩胛,一片殷红立即散开。
巫晋月大惊,“你干什么?”
公仪无影声线冰寒,“拜巫教主所赐,这样能让我清醒一些。我一直以为你虽为人‘阴’暗一些,但也并不是个小人,如今我就觉得你比小人更卑鄙。”
巫晋月撕下一块衣布,按住公仪无影出血的地方,声音急切,已失去了往日从容,仿佛痛入心扉,“我整个家族都是死在上官家手里,我恨天宸皇室每一个人,我见不得他们好,但我更见不得你难过。”
见公仪无影咬着嘴‘唇’不说话,接着说:“宸王在外面等着,我不可能对你解释很多。如果你难受的话,我告诉你,掉在上官子然手里那颗圆滚的东西,是我让康香怡放在厉山手里的幽尾解丹。上官子然那么难过,不仅仅是因为厉山死,更是因为厉山手里的那颗解丹。”顿了一下,又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