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杨刚刚教训完蒲枫,又转过眼看林清栀:“清栀,你盯着我的奶奶看什么?”
男孩湿漉漉的手摸上自己的胸膛,白皙软嫩的肌肤在水迹上吹弹可破。
“没什么?”
林清栀羞窘地别过眼,他还真是不害臊,怪不得长大会变成流氓。
她身后,蒲枫的一张脸已经黑了。
“小杨,家里有女孩子,你洗完澡,还是穿好衣服再到处跑。”
真不知羞耻!
蒲杨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自己胸前的小胖肉:“没关系,我不把清栀当外人。”
“这不是外人自己人的事儿,她是女孩子,你是男的!”
蒲枫头顶绿油油,脸色相当不好看。
蒲杨却跟癞皮狗似的嘟囔:“这有啥,清栀都摸过我的……”
“蒲杨,你能不能教我做数学!”
林清栀慌忙打断他,老天爷,这个嘴巴没把门的小流氓。
“当然可以,走。”
蒲杨拉着林清栀的手就走,“我去我爷爷房间的书桌教你。”
蒲枫眼睁睁看着林清栀被拉走,他的手悄无声息攥紧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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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栀被蒲杨拉走,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关上门,悄悄对蒲杨叮嘱:“哎呀,你可千万不能把我给你擦药的事情告诉别人,啊不,就连我弄伤你那里的事儿也不能说。”
蒲杨似懂非懂地问:“为啥呀?”
“因为……”
林清栀不知该咋描述:“因为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
她这么一说,蒲杨一下子眼睛亮了。
“嗯嗯,好啵,我一定不会说的。”
林清栀看见他保证,放下心来。
小祖宗事儿真多。
蒲杨又教林清栀做数学题,吧唧吧唧念叨个没完。
有几次,林清栀差点以为他是唐僧转世的。
可是偏偏,他念叨完后,还要眯着眼,不停的眨巴眨巴,朝她笑,一路放电。
按理说,佛祖座下的金蝉子,应该也没有这么风骚外露哈?
徐有荣做好了晚饭,喊了一声。
蒲杨林清栀陆续出去吃饭,唯独蒲枫没有出来。
徐有荣特地去喊自己儿子,推开房门却发现儿子捧着一本书看得很专注。
“小枫,出去吃饭吧,吃完饭再看书。”
没想到儿子这么努力。
蒲枫却摇头:“妈,我不想吃,一想到开学去上学,可能跟不上,我就紧张。”
“傻儿子,跟不上就留一级,这有什么关系,咱们家不困难,一定能供你读书,读到你不想读为止。”
徐有荣心疼地摸着自己儿子的脑袋瓜。
这么好的孩子,在穷乡僻壤,埋汰了。
“妈……我……我真的可以读书吗?”
蒲枫犹疑。
他眼神里写满了落寞,那不是装出来的,是真情流露。
“当然可以,妈说可以,就可以。”
徐有荣一口应承下来。
蒲枫放下书,跟着她走出去吃饭,他唇角隐隐约约向上翘起,颇带了几分胜利的得意。
上辈子的蒲枫,被偷走后,找回来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小学文化,四五年没有摸书本,再进初中,怎么也跟不上,而且一教室十一二岁的孩子里,一个十五岁隐隐约约成年的孩子显得格格不入。
不久,父亲蒲青山看了一眼他的成绩单就让他退学直接进部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