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那个小姑娘能不能娶回家,把技术娶回家啊!
“我老钱可是知道你们家里的情况的,这事我不能干……不能干……”钱国富把那两小坛子酒不知不觉喝完,装作终于喝醉了的样子,直接在桌子上趴着了。
众人拿他没法儿,只好散了这场宴席,心里还暗骂一句:老狐狸!
这条路走不通,就走别的路。有人问到了钱氏兄弟的头上。
钱好多怀着对青苗的敬佩与感激,守口如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钱好问的态度就暧昧了起来。
“冯天,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一眼扫过,就看到了桌子上卖相精美的龙须酥,暗道一句有心了。
“我这不是好奇吗?你们家以前可不做这一行的。”冯天今天好不容易把钱好问约出来喝茶,点了一桌子他喜欢的点心,尤其是那豌豆黄和龙须酥,卖得死贵!
不过和最终能得到的成果想比,这都不算什么。
冯天那话听在钱好问的耳里十分刺耳,他挑眉,恶狠狠地咽下了嘴里的云片糕。什么叫他家做这一行?那可不是他家,是他大伯家!他大伯挣的钱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堂哥那个蠢货,书也读不好,到时候这万贯家财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
冯天可是个人精,一看钱好问这表情就知道机会来了。
“哎,是我多嘴了,也不知道你堂哥和你不熟。来来来,这豌豆黄可贵了,多吃点!”他以退为进,假装自己说错话的模样。
这话实际上却更刺激钱好问了。它隐含的意思是,没想到你和你堂哥不熟,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后面招呼钱好问吃豌豆黄看似好心,联系起前半句却带有一点讽刺,你不多吃点儿这么贵的糕点,以后怕是吃不上了吧?你堂哥和你关系不好,谁还会供应你们一家的花费呢?
钱好问的父亲只是一个五品京官,在京城这种掉下一片瓦都可能砸到两个王爷的地方,实在是生存艰难。没有钱国富提供的钱财,他如何上下打点?
果不其然,钱好问一听这话就把脑子丢在了身后,挽起袖子叹了口气。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担心说了对人家姑娘名节不好。”
冯天忙给他递个台阶下,挂起遮羞布。
“怎么会呢?我们只是敬佩越姑娘如此义举想要感激一下罢了。如若越姑娘那里有更多的技术,我们也愿意高价求来,补贴一下越姑娘的生活。虽然人家不在乎这些金钱名利,可是我们也不能让人家就这么做贡献甚至生活艰难不是!”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就是去拯救别人一样。冯天自己都唾弃这几句话,不过他知道,钱好问这种文人就喜欢这一口。
钱好问刚刚还皱起的眉头这会儿果然松开了,他啜了口茶,咽下口中的残渣,说道,“我也不知道她芳龄几何,只知道姓越,有一家奇怪的书肆。”
冯天连忙记下这个消息,奇怪的书肆。
钱好问接着补充道,“她那里的书都不要钱,每个月不知道要亏多少!”
冯天一口茶呛在嘴里差点喷出来,他连忙咽下去咳嗽了两声,“她那里的书没有被抢完?”
不要钱的书,哪怕是不看也会有很多人去拿一本吧?
冯天自己的心里也开始酸溜溜的了。他小时候也是没钱读书,不然怎么会当了刘府二少爷的狗腿子?要是他小时候遇到这样一家书肆,他现在的命运肯定截然不同了……
钱好问‘呵’了一声,语气嘲讽,“她那里都不是什么正经书。看着满满几书架,全都是什么术数、水利、木工之类的杂学,谁会去看呢?”
谁会看?
现在全京城的商户都想看!钱国富得到的技术不也是杂学吗?
冯天咀嚼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既然她那里有那么多类似的书,说不定也和那造纸的技术一样有用……他何不自己先看了呢?
他冯天虽然出身差一点,其他方面能比那个钱老爷差多少!
冯天饮尽杯中最后一口茶,抹了抹嘴巴附和道,“可不是吗?如此看来,她的书肆根本赚不了钱,还需要我等的帮助啊!多谢钱公子的指点。”
冯天这话把功劳都归到了钱好问身上,他自己也觉得像是做了一件好事一般,飘飘欲仙。
“哎!哪里哪里,大家共同的功劳。”
两人又是商业互吹一番才散开。
青苗可不知道那两本书能引动整个京城的商人,她还在给一群小孩儿出题呢。
“今有北乡八千七百五十八人,西乡七千二百三十六人,南乡八千三百五十六人,凡三乡,发役三百七十八人,各几何?”
这是九章算术中的一个衰(cui)分问题,即按比例分配。这三乡各有这么些人,征收徭役时三乡共要378人,问北西南三乡各出几人。
她面前有的小孩咬着手指,什么都听不懂,有的则是掰着手指头算,还有的低下头默默思考。
“每乡出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