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他们三个人一起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不过具体情况也不急于这一时,可以稍后再说。
严老板一家也守了一个晚上,费心费力地和火苗抗争,减少自己的损失,一不留神就熬到了天明,现在十分过意不去。
“越姑娘,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严夫人拖着疲惫的身躯亲自过来道谢。
“夫人言重了。严阿婆平日也照顾我颇多,我们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越姑娘说的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喊我们,我们一定帮忙!”
严夫人感动得泪眼汪汪,只能止不住地道谢。
青禾安顿好了那两人,亲自过来把青苗背回去,青苗这才有机会问一下情况。
“昨晚发生什么了?”
温热的呼吸喷到青禾的耳边,他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耳朵,答道,“我去时,有人追杀他们。我帮忙干掉了,把他们带回来了。”
还有人追杀!
青苗第一回遇到这么……这么古装剧的情况!
她惊叹了一番,哪怕昨晚累得要死,好奇心也被吊上来了,精神十分亢奋,不住地追问,“青禾,你有没有问为什么追杀啊!难道是因为贺余年是皇子?还是说他是……”
下一个猜测还没问出来,青禾就点了点头,后脑勺差点和青苗的脑门撞上!
“你你你,你说真的?”
青苗张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
一个皇子,过得这么惨?住破庙,每天在她这里想办法换一点吃的?还被追杀?
“青禾,我一定是还没有睡醒……”
青禾想回答她这就是真的,回头一看,发现青苗已经累得睡着了。他摇摇头,只好把青苗也带回房间里让她好好睡了一觉。
这一觉一下子就睡到了傍晚,三个昨晚精疲力尽的人这才爬起来,在餐厅相遇。
青苗搅了搅碗里还是烫乎乎的粥,怨念地暂且放下汤匙。贺余年似是饿得很了,在保持着礼仪规范的前提下大口吃着。而那个黑衣人,仅仅是坐在这里就十分不安了,什么也没吃。
一个是皇子,那么另一个应该就是暗卫之类的了。
皇子,就是帝国的下一代。现在正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和青苗一起吃饭,甚至还有不少事情要仰仗青苗!
她这一刻好像明白了吕不韦当年的感受,什么是奇货可居。
那是一种,你有能力对一个帝国进行投资,你能影响到整个国家的未来的感觉!
好像是罂粟一般,甜美的让人难以放下。
她看向贺余年,好似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说,“余年,暂且住在我这里吧。”
贺余年的手停了,他从青禾新给他找出来的衣衫里掏出一块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嘴唇,又理了理衣服,用这短暂的时间思考着这个问题。
最后,他抬眸递给青苗一个歉意的眼神,说道,“掌柜的想必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不简单了。我若暂且留下,可能会给掌柜的带来许多麻烦,掌柜的对东家想必也不好交代。掌柜的接连几次救我于危难,这份恩情我不会忘的。有朝一日我若能……”这两个字被他隐没在口中,青苗猜应该是登顶。
“必将报答掌柜的大恩大德。”他一字一顿,将此事郑重地铭刻在了心里。
贺余年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玉佩上雕刻着龙凤呈祥的花纹,精美异常。“就以此物做一个见证吧。”
他说着,递给了青苗。
青苗接过,这玉佩为羊脂白玉,触手温润,白得仿佛是一块凝固的羊乳,让人爱不释手。把玩了两下过了过手瘾,青苗又把它退了回去。
“谁告诉你我只是一个掌柜的了?能救下你,我就不会怕这些东西。”青苗霸气地回望,曾经元婴期老祖的气势在这一刻全开!
那是历经风波后的平静无波,那是面对危险时的从容淡然,那是做好反击准备的波澜壮阔!
她现在修为都被压制了又如何?武力值从来都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
“你若住下来,这里的书籍,都随你看!你会知道它们的价值的。”青苗侧脸斜睨过去,最后一句话富有深意。
这满满一屋子的书有什么呢?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从香皂的制法到火药的配比,从农具的改进技术到帆船的制造……应有尽有!
有了这些,国家生产力飞速发展将不是一个套话!
这,才是这个时代最大的财富。
可笑这两任皇帝一心沉浸在加强中央集权之中!
呵!国家根基不稳又操之过急,最终只能导致祸患!
贺余年对这些一无所知,他以为这里就是一些诸如术数之类的小有用处却也不甚重要的书籍。
那暗卫一皱眉,似是想要制止。皇子殿下应当是学习经史子集,学习如何管理国家的!看这些杂书有何用?怎么能学这些呢?
贺余年的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纵使有再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