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起身要走,连招呼都不想打。
言慎说:“她才十几岁,你喜欢她这没什么奇怪,甚至你现在就动了要娶那个女孩子的心思我也没什么。但你觉得你们真能一直走下去么?往后可要五六十年。”
言嘉许抬手揉了揉眉毛,掩饰心底的异样,
“我和关少琳曾经也是那样走过来的,我当年很爱她。”言慎说:“爱到连让她多走一步路都不舍得那种,可后来人心都会变的,我变了,她也变了。一辈子的爱情是真爱,但是十年的爱情也是真爱,你不能否认它对不对?”他想起了夏萌,道:“哪怕后面再遇到的人,心动了,也是爱情。没有一段感情是错误的。”
“你挺渣的你自 己知道么?”言嘉许问他,“我头一回听人把出轨,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言总牛逼啊。”
言慎并未在意他的嘲讽,说:“我会出轨。但你就能保证不会?嘉许,你还是太年轻,不要把这个世界太理想化了。”
言嘉许重新坐回去,看着他的眼睛说:“也许你说的对,现在还太早,我不能保证喜欢沈星梨一辈子,太长了。但是不辜负总归是个人道德吧?”
言慎脸色冷了冷。
他今儿是来跟言嘉许讲和的,怎么就谈论到这个问题上去了呢?
言嘉许“嗯。”了一声,道:“有你这个基因在,我确实怀疑自己日后变渣男。”
言慎哼笑了下,他发现自己其实适合跟言嘉许当朋友,而不是父子。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男人,聪明,通透,狡猾。他知道怎么轻而易举的击溃你的心底防线,也知道怎么抓取自己的利益。
是个对手。
言慎说:“你往我身上甩什么锅?”
“哦,那就是跟遗传没什么关系了?”言嘉许说:“我跟你不一样,如若将来我跟她走到最后自然好。走不到最后,她也是我最亲的人。我不能保证一直爱她,但我会一辈子护着她。”十几年的感情,岂是你能懂得?“这是我的承诺。”
沈星梨那几天有点烦躁,因为她不仅要忍受夏成涵莫名奇妙的各种攻击,还要忍受前座同学高高的脑袋——经常把她的视线全部挡住。
好烦啊。
言嘉许说要来找柳老师谈一谈,给她换座位,可几天了,也不见人影。
沈星梨知道他忙,也不敢问,不敢催,就这样又熬了一个多星期。
周五放学那天,她决定背水一战,去找柳老师说清楚,她要换位置。
“好了,大家周末回家记得注意安全,现在流感盛行,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也不要去水边玩。好好完成家庭作业。”柳老师交代完后,夹着课本出去了。
沈星梨,也匆匆跟过去。
“柳老师!”快到办公室门口时,她大声地叫住她。
“沈星梨?有事么?”柳老师看着她眼睛,脸上并没有堆积一丝笑容,微微严肃。
我想换位置!
我不要坐后排!
我看不清黑板!
她在心底吼了几句,小声道:“老师,我想”
忽然,柳云的电话响了,她摆了下手:“你等下”
然后接起了电话。
大概过了五分钟才挂断,看向沈星梨:“你说。”
沈星梨在这五分钟内,做了无数遍心理建设,道:“我我我”我想换位置!
柳云笑:“怎么结巴了?到底什么事?”
沈星梨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她想到那天柳老师特意把她安排到夏成涵身边时的情景,感觉自己再要求调回去,是跟老师抬杠。
好吧,她垂着脑袋说:“我想问下这周末的家庭作业”
言嘉许没忘给沈星梨换位置的事情,只是他那段时间太忙了,日夜颠倒,各种数据、测算,看得人脑壳疼。
他周五一直睡到了下午一点才起来,双眼依旧布满了红血丝。皮肤细腻,但眼底却有深深的黑眼圈。
谷阳来他家里找,见他这模样都不敢跟他说话,“我去,你别哪天猝死在家里?”
言嘉许给自己灌了一口黑咖啡,“滚。”
“说真的,你平时没事儿还是回龙华小区住吧,万一死了还能抢救一下。”
“”
言嘉许忽然想到,自己似乎还没给沈星梨解决问题。因为他日子过得混,潜意识 里早就错乱了哪些事情已完成,哪些事情未完成。
于是,他洗了个澡,刮胡子,收拾东西换衣服,拿了车钥匙去沈星梨学校。
小姑娘拜托他的那天,还小心翼翼地把老师的电话号码给他:“这是我的班主任的电话,她有点儿凶,你小心点儿说话。”
言嘉许到之前给柳云去了个电话,说自己是沈星梨的家长。
沈星梨的电话没打通,关机了,她一般在学校期间,都是不开机的。
言嘉许没怎么施压,直说来意:“我是她哥哥。”
“你好。”柳云还没见过哪个同学的哥哥来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