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跟她笑闹。
沈星梨这边脸微微泛红的时候,人已经被言嘉许拉近电梯里了。
后来就是没什么太多的印象了。
她放了行李,钻进被子里就睡了,尽量去忽略他就在隔壁房间,他洗澡的声音。
沈星梨早上醒过来已经八点多了,言嘉许还在睡。
客厅里很安静。
怡宝和猪妹都已经到家了,秀出了家里的各种年货,还有过年穿的新衣服,以及七大姑八大姨来家里拜年,客厅里满满当当全是人,各种大人小孩儿,茶几上全部都是瓜子壳和果皮。
怡宝带着弟弟妹妹打游戏。
猪妹维持着一直以来的傲娇,她是不允许小朋友进房间的,便在卧室里独自美丽,写着一年售出几百万本的高品质靓货《寒假快乐》。
沈家里也是这样的情况,年关将近,各种晚辈来给奶奶拜年。
沈星梨躺在床上,这个感觉非常好。全国各地的人都在忙着过年。
只有她的世界是安静的,喜欢的人睡在她隔壁。虽然心意没有讲明。
她好想跳起来,呼哈,嚎叫,奔跑!
心底的小秘密,好像被人揭开了!
有一点害羞,但是更多的是喜悦。
满心地冒着粉色的泡泡,她不敢拉开那扇门。
在房间里折腾了好一会儿,直到言嘉许来敲门,“星星?醒了吗?”
沈星梨急匆匆的跳下床,拖鞋都没穿,就跑过来开了门,脸又红了。垂着脑袋,看自己的脚趾。
言嘉许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他今天没再穿衬衫和西裤,只随便套了件黑色的卫衣,窄身的破洞牛仔裤衬得一双腿又长又直,但是并不绑着腿,很有型。酷酷的。
应该是没来得及洗漱好,黑色的短发乱乱的,眼底一层浅浅的阴影,下巴上也有青色的胡茬,没有刮掉。此刻倒像个熬了夜的网瘾少年,但是疲惫的面色,却遮不住他眼底的清澈。
依然是一 个清明的少年啊。
沈星梨抬着眼皮,偷偷瞄他,然后咬着嘴唇,忍不住咧着笑了,傻乐。
言嘉许摸摸后脑勺,搞不懂她脑子里到底想着什么,只能看见她被自己咬住的嫣红的嘴唇,尤为鲜明,万象从丛中一点红。
鲜艳欲滴。
沈星梨蜷缩着脚趾,问:“你今天还有事情要忙吗?”
他笑了笑:“没有了。待会去江边如何?”
“好哇。”沈星梨兴奋起来,差点拍手。
“那多穿点。”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是要一整天都在外面玩吗?在临市,一个谁都不认识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对吗?
是这样吗?
沈星梨心底又冒泡泡。
“傻乐什么?”他抿唇,嘲笑她。
沈星梨道:“我不告诉你。”
两个人站得很近,以至于沈星梨要想看到他的脸,必须仰头,但也只能看到他尖尖的下巴。是不是男生早上起来都是这样子的?胡子长得很快么?
不觉得扎人么?
于是,鬼使神差的,她忽然问了句:“你的胡子扎人吗?”
“什么?”言嘉许反应了一秒,被她的脑洞击败,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下巴,解释:“自己不碰的话,没感觉。”
“哦。”沈星梨点头,“每天都会长吗?”
是不是跟头发一样啊,为什么头发掉了就长得很慢?沈星梨学习压力大的时候,也偶尔会掉头发,就跟秋天小狗掉毛似的,洗手间里到处都是,每回都被奶奶念。
他一挑眉:“好奇?”
“诶。”沈星梨眼睛一闭,大胆道:“我能摸下吗?”
言嘉许:“”
“你觉得能吗?”
“不能吗”再问的话,语气就怂了下来,她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不能。”他一字一句 ,清晰地讲。
沈星梨叹了口气,撒娇:“给我摸摸吧,我就摸一下就好了。”
她看到他眼神并不是非常坚定,闪烁了一下。
“好吧。”言嘉许一脸不情愿,脸色跟谁欠了他一百万似的,阴得很。
但还是微微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重心放低,耐着语气道:“来吧。”
说出了一种“爸爸在等着受死”的无奈。
沈星梨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没敢太放肆,用手背在他面颊上轻轻蹭了蹭。小胡茬都很小,硬硬的,有点点扎人,但是并不疼。
两个人的眼睛忽然对视,沈星梨避无可避,哑着声音问:“难受吗?”
“没有。”
“昨天都没有的,长得好快呀。”昨天晚上,他的下巴贴着她的耳朵,沈星梨只感受到热,没有扎皮肤的感觉。
他勾唇,直起背,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沈星梨懵懵的,深觉自己确实放肆了。
言